“龙且没死,他还活着。听说不久后,他与韩信将有一场大战。不过他的兵力远胜过韩信,胜算极大。”
可那天那牛车里的,究竟又是什么,会是谁呢?韩翊很想问陈平知道不?陈平没有回答,依然是答非所问,
“苟敬,是你韩家和仓家的大恩人,以后除非不得不做戏,否则不要负了他。”
韩翊的眉眼中全是不可置信,是苟敬救了仓慈,救了韩家,可自己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被卷进了这场看不到尽头的漩涡里,他能怪谁去?
陈平看了他一眼,眉梢眼角全是讥讽,“苟敬对你做的,和你对我做的,除了形式上激烈程度不一样,在实质上没区别。他把你拉到那,你又把我拉到同样的境地。好啦,都怪我眼瞎,错把你当兄弟。现在我们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你高兴啦?”
为了找自己的爱人,然后顺带坑了自己的兄弟,的确是不够厚道。韩翊把头埋得很低。
“不妨告诉你,你的家小,和我的,都在同一地。后头还有许多事,要包括苟敬在内的我们一起做。你做的那些个屁事,我不怪你,你怪不怪苟敬,自己看着办。”
陈平变了,自从见了刘邦之后。韩翊忍了一气,还是问了,“其实那头比这头好多了,也许,你早跟了那头,处境肯定比现在还好。”
陈平剜了韩翊一眼,“好个毛。你对那头了解多少?你又对这头知道多少?你知道那次我收服司马卬之后,这头只给了二十两黄金,我为何没有不满吗?因为这头做事,还有底线和仁义,那头做起事来,简直就是不择手段。你干了什么你知道吗?你拉了我一起助纣为虐!”
是的,刘邦把妻儿老小放在彭城不远的丰县老家,实质上是变相地做给项羽看的。而刘邦先后耍手段扣住了自己和陈平的妻儿家人,却是为了拿捏,做法实在下作之至。
不过,到现在陈平还是没有说仓慈母女究竟在哪。或许他知道在栎阳或者新郑,但是不知道具体的地。可能是陈平也不知道吧。
早就开始做了刘邦的间者,现在是进退不得,只得硬着头皮继续下去。估计陈平也是同样的心情。
既来之,则安之。韩翊很快便调整了心情,问了句,“下一步我该怎么做?”
陈平来了句,“我回来的事,不能外泄,这是其一;其二,你继续与那些游侠交游。”而后陈平从衣袖处摸出了一荷包,上边的花纹样式已经不一样了,不过韩翊认得,那是仓慈的母亲的女红,里边的金瓜子可是一枚都没有少。点明的活动经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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