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药瓶打开,一股冷香扑鼻。
霍松声冷声问他:“几颗?”
林霰断断续续地说:“两……三颗。”
霍松声倒出三颗,从后捏着林霰的脖子,一手给他塞进嘴里。
他的动作十分粗暴,手指在林霰后颈上留了痕。
然后去街边要了点水,故技重施又捏着人后脖子把水灌了下去。
林霰的脖颈被冷汗浸透了,又淋上水,吞咽时喉结上下滑动。
霍松声看着那里,觉得这脖颈过于脆弱,他一掌便能掐断。
吃了药的林霰呼吸慢慢平稳下来。
“你得的是什么病?”
林霰抬起眼,说道:“寒症。”
霍松声又问:“怎么得的?”
“娘胎里带的。”
“治的好么?”
这次林霰停顿了好一会儿,然后摇了摇头,说:“好不了了。”
·
官府的人来了,人群被驱散开。
樊熹问女子还愿不愿意和她的丈夫回家,女子还没有回答,那男的先不情愿起来,并表示休书已经备好,他不要这个妻子了。
春信气的想再给那男人一脚,讽道:“休了妻你也是二婚头,有什么好得意的。”
男人骂骂咧咧地走了,说什么,老子再娶也是娶个干净的。
女子对丈夫的冷漠表现的很平静,无声流着泪,像是早有准备。
春信解了外衣给女子披上,蹲下来:“你想回父母那吗?我们送你回去。”
女子摇了摇头,说道:“我失了身,又被休了,此时回家父亲会打死我。”
樊熹无法,只能先将女子带回府上。
林霰休息半晌,脸色稍稍恢复一些。
霍松声问道:“先生是要往长陵去?”
林霰应了声。
霍松声吊着眼睛瞥他,本还打算问话,那边樊熹正四处找寻他的身影。
“走了。”
霍松声丢下一句,等去到春信那边,再回头的时候,原地已经没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