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莉瞅了眼院子里剥苞米皮的老头,也低声劝道,“妈,这世上还是好人多,那种忘恩负义的人毕竟是少数,再说我们留个心眼就是了。我们这一大家子,还看不住一个老头?你看人都帮我们干活呢。”
两个闺女一劝解,王兰香饶是心里不乐意,也没再执意赶人。
气呼呼的在屋里做衣服。
张顺回来后,张柠给他针灸。
聂如风坐在厂棚下,手上剥着苞米,视线却是频频往偏房方向扫。
他眸子微眯,手上干着活,恭维张德福,“老弟,你这女儿居然会医术!你可真是有福。”
听聂如风夸赞张柠,张德胜面上满是自豪之色,语气带着浓浓的炫耀和骄傲,“那是,老哥我跟你说,我这闺女是高中生,有文化,会的可多呢。治好了她哥和她妈的病不说,还会用新技术种地。铺地膜种蔬菜,你听过吧?我家是这方圆十里头一户。她还会写文章,在报纸上都发表了。”
聂如风接话,“真是个奇女子。”
“她小小年纪会医术,是不是从小拜过师?”他状似漫不经心的询问。
“没有。”张德胜一脸自豪,“孩子自学的,喜欢看医书,咱这山上草药种类也多,对着书本就认识了。医书上各种治病的药方她都记得很熟,还学了人体穴位,总之有文化就是好。”
张德胜不识字,在他眼里,书里啥都有。
“自己就认识中草药?”聂如风挑眉。
张德胜听出聂如风带着怀疑的语气,急忙摆证据,“老哥,你可别不信,我这闺女的能力可是经过专业人士肯定的。前段时间,我家二小子部队的一个军医来咱这边,还请我家闺女去部队教他认草药呢。后来那军医还为此请我吃了饭感谢我,对我家柠柠的能力非常肯定,一个劲的夸她聪明有本事。”
聂如风山羊胡抖动着,对于张德胜的话,回以礼貌的微笑,“老哥真是好福气,闺女如此聪慧。”
不过,说叶白那小子对他闺女能力赞赏这一点,他怕是不能苟同。
那小子明明将这丫头说的一文不值。
对于聂如风的恭维,张德胜显然很受用,心情相当美丽,“大家都这么说,嘿嘿。”
“我去解个手。”聂如风站起身。
张德胜给他指路,“茅房在那边,从偏房拐角过去就是。”
“好。”聂如风顺着张德胜所指的方向走过去,佯装腿麻,步履蹒跚。
在路过偏房门口时,看到门帘搭起,他炯炯有神的目光微侧,余光轻瞟向屋中。
虽有几米距离,却是凭借着极好的视力,清晰准确的瞥到炕头趴着的年轻人的腰部位置。
三焦俞、肾俞、气海俞、关元俞等穴位,扎了银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