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如风又好奇的问,“那情蛊呢?”
张柠放下啃剩的鸡爪骨,歪头想了想,“情蛊?那个好像解不了唉,你没研究出来,好像你说你当时去苗疆地区,会用情蛊的蛊婆太凶了,专门挑好看的男人中蛊,你怕自己被她看上给你中情蛊,就放弃了跟她学习的机会,溜回来了。”
聂如风,“……”这倒像他的作风。
张柠大快朵颐之后,擦了擦嘴,见他心事重重的,也没怎么动筷子,她故意笑眯眯的开口,“师父,你好像有话要说?”
这老头该不是想跟她学解蛊,却不好意思开口?
毕竟,他是师父,她是徒弟嘛。
本来她早就想说可以将解蛊之法全部交给师父,那是他自己的研究成果,告诉他天经地义。
刚才她是顾着吃了,冷落了师父,师父会不会觉得她是想藏私?
张柠刚想说一会可以给他将所有的方子都写下来,就听聂如风语气淡淡的说道,“明天我要出远门。”
张柠微愣,抬头看向他,一脸不解,“又要去哪?”
“苗疆。”
听到这个地名,张柠心下一震,“不是,你大冷天的不在医馆待着,去那里干什么?”
聂如风眼眸微眯,声音露着一股坚定,“自然是探索解蛊之法。”
“你有我这个无所不能的徒弟,你还需要爬山涉水去那么远的地方探索?我直接告诉你不就得了?”
这老头,是不是见她迟迟不开口,跟她赌气呢?
聂如风掀了掀眼皮,斜睨了张柠一眼,语气带着浓浓的不悦,“你直接告诉我?意思是,我拿到一张试卷,我都不用审题,直接往上抄你的答案?”
钻研医术蛊术,他是认真的,绝对不会投机取巧。
“你这啥比喻啊?这解蛊之法本就是你研究出来的,我现在告知与你,合情合理。”
聂如风态度很坚决,“不需要,我享受的是钻研的乐趣。我连蛊毒的症状都不没见过,光知道答案有何用?”
张柠知道聂如风的脾性,他既然已经决定,她的意见他根本听不进去。
他说的也对,他享受的是钻研的过程,直接告诉他结果,反而是在羞辱他。
她不应该那样做。
张柠想了想,但还是不赞同聂如风这个时候在外奔波,她提议,“那你过完年再去呀,再有二十多天就过年了。”
张柠说到这里,才突然反应过来,快要过年了,这几天她忙晕了,都没给家里打过电话。
这个年代,春运应该没后世那么拥挤,她等腊月二十几日再回家应该可以买到票。
聂如风面无表情的靠在椅背上,压根听不进去张柠任何话,“我孤家寡人一个,过什么年?再说,我说不定几天时间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