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像是浑身上下跟被虫子啃噬一般,脖子也像是被蟒蛇缠绕一样呼吸不上来,一会又像是自己的大脑被别人砸个稀烂,手脚被锯断一样的痛苦。
云邈反抗的很激烈,如果不是祁枫那样的巨力估计没有人能按得住他。
“好痛,杀了我!杀了我!求求你。。。。我好痛!求求你们。。。。!”
云邈满脸泪痕,模模糊糊的周围人影重重,感觉似乎有很多人一样,他看不清楚眼前的东西,只知道有一个莫名的力气一直压着他不让他动,可是他真的很痛,很痛……
“祁枫,救我!求求你!祁枫,救救我……”
云邈的眼睛现在就和瞎子一般无二,周围的事物也完全看不清了,只能下意识呼喊着令他最有安全感的那个人,但绝望的是,他得不到任何的回应,他痛的开始用头撞击着旁边木床的柱子,没撞几下额角便青紫一片。
祁枫一只手将云邈的两只手锁在一起,另一只手的虎口处牢牢的掐着他的嘴巴不让他咬舌,可以看出他用的力极大,手上的青筋都爆起。
云邈感到嘴巴处好像有什么东西,他死死的咬住那个东西,似乎这样就会没那么痛,顿时嘴里漫出一股铁锈味。
祁枫死死盯着云邈的身体每一寸地方,直到他看到有一块明显的黑块在体内极速的移动着。
阿水急切道,“出来了!它出来了!快!”
只见那个黑块移动到后颈处,祁枫立马将云邈反身压在胯下,手死死的按住他的背,另一只手拿起旁边的匕首在后颈处划上一刀,血飞溅到他的侧脸,再用手指撑开探进那处伤口,硬生生把那蛊虫从血肉里拔了出来。
过程很血腥,但也很快,从发现到拿出不超过十秒。
他用灵能死死的控制着那个蛊虫将它移到阿水手上。
那个蛊虫奇丑无比,全身黑绿色,像是甲虫类有犄角但又有长长柔软的尾巴。
阿水看了一眼,便皱起了眉,“果然……没想到真的是这个……这个蛊虫会使人七窍流血产生幻觉,自相残杀……如果再晚一点,就化成尸水了。”
祁枫的脸色黑的可怕,“帮我保管一下,免得有人不知道为什么死。”
阿水用罐子装好蛊虫,“行。需要我和谢家主说一声吗?”
“不用,我自己去。更何况,我不信这件事,他们不知道。”
阿水深深的看了祁枫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最后将目光移到躺在床上的那个人,“我走了,你留在这里看看还有没有其他问题,有的话去院里找我。”
随后他挥了挥衣袖,随着门关上了的声音,这个屋子里只剩下两个虚弱的人。
祁枫转身坐在床榻上,将云邈翻了个面,托到自己怀中圈住,拿起旁边的医疗绷带细细的缠绕包扎着云邈的脖子,那脖子的伤口处肉都翻了出了,血淋淋的一片,鲜红的颜色十分刺眼。
也许是蛊虫被取出来,云邈闭上眼靠在祁枫的肩膀上,没有再挣扎了,大概是又昏死过去了。
祁枫心疼的拿着毛巾擦拭着云邈额上的冷汗和面上的泪水,全然不在意他虎口处那极深的牙印还流着血。
等了一会,也许是确定彻底结束了,也没有什么明显的后遗症,祁枫的眼神这才开始显出倦色,毕竟这些天的任务,以及刚刚精神的高度紧张,还是太累了。
他轻叹一口气,下巴抵在云邈的头顶,揉了揉他汗湿的发丝。
祁枫的眸色暗淡,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随后低下了头,轻吻着云邈还挂着泪痕的眼角处。
他吻的很深,又很轻,可眼底的情意,却灼烧着他的理智。
很矛盾的亲吻,和他这个人一样,矛盾。
十分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