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好痛,好痛。。。。。。
浑身都好痛,像是浑身的骨头都碎了一样,想要动弹一下也很困难,但那想死又没死的绝望感,此刻,消极主导了云邈的内心。
云邈摔下去在接触地面的那一刻,由于对生的渴望,他超出了平时全盛的反应力,很及时开出了保护罩,但尽管如此还是因为高度太高了,五脏六腑都像是移位了一般,硬生生摔晕了过去。
而且恐怖的是,他不知道晕了多久,也许十几分钟,也许几个小时……也不知道是不是此刻的他,像是死了一般,这么久了,也没有什么虫子咬他一口。
等他醒来后,周围一片漆黑。
云邈深吸一口气,试图活动自己那已经失去知觉的四肢。
但令人绝望的是,无论怎么尝试,四肢都像是断了网的电子产品一样,失联了,此刻的云邈感觉自己身上浑身的骨头和之前被踩断的手一样,都痛的不真实,尤其是背部,一动就痛的不行,导致了现在的他,想要蠕动前行,也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情。
他平躺在地上,慢慢地睁开眼睛,看着上方洞口透进来的光,这是唯一的亮光,也是他唯一的希望。
他的眼睛慢慢地适应了周围的黑暗,他扭过头环顾四周,发现这里的空间竟然意外的大,而且周围都是那些令人恐惧的“小零食”,数量多的像是草堆旁的蚂蚁一般。
除去他身体外环着的一圈,旁边都是密密麻麻爬行的蜈蚣、蝎子、还有些他从来没见过的虫子。
嘶嘶沙沙声环绕在他周围,估计这里的蛇也有不少,如果是用来练蛊的话,那些石壁旁堆成一团的应该是蟾蜍了,估计壁上爬着的壁虎也不少。
但他们也不自相残杀啊,那蛊又是怎么培养出来的。
按这种情况来说,死了就死了,没死就还活着。
奇怪的是,也许是他坠下来开保护盾的,又或是他昏迷,生命体征都丧失了一半的原因,那些东西并没有伤害他,只是围了一圈。
但盾结束之后,这段时间里,居然没事,在这样的环境下,云邈还是有些害怕,运转起身体里剩余的灵能,又重新撑起护盾。
云邈极力控制着体内的灵能循环,试图将这个盾维持的久一些,至少能维持到他能起身活动。
可是,就算能起来,又能怎么样呢?
他是能出去,还是能将这些东西都杀光?
显然两个都不太能,那些东西密密麻麻的感觉,没有什么特殊的工具根本杀不完,毕竟杀蟑螂也要靠蟑螂药。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支撑久一点,能让这里的人或者谢南意他们发现自己失踪了,然后来寻找他,毕竟这里只有他们能打开。
那个女人……虽然恶毒的令人发指,但却没有说过谎话。
但。。。。他们能找到他吗?能猜到他在这里吗?或许就算找到了,时间又过去了多久呢?或许他也成为一摊烂肉,或者是白骨架了。
刚刚升起的希望,又被这悲观的心态给浇灭了。
云邈没想到自己还没吃早餐,他就要成为它们的早餐了。
他一直在试图活动四肢,不知道过了多久,除了那只手,都被缓缓地感受到了,从手指头开始,云邈一点一点的努力让自己动起来,但额间的冷汗,和护盾旁堆积的虫子,无一不体现了,他此刻的急促和痛苦。
云邈只能用力地咬着自己的嘴唇,还没长好的嘴唇,又开始流血了,但过了快十来分钟,他才慢慢地能开始活动。
云邈十分庆幸自己的骨头并没有事,也没出现断手断腿的和脱臼的情况,而刚刚没有知觉应该是神经受损所致。
随着他的起身,体内灵能的循环也有些紊乱,身旁的保护罩也开始变弱,周围的虫子们锐利的牙齿不断划拉着保护罩,一声声刺耳的剐蹭声刺激着云邈的神经,它们看向云邈,仿佛只是和先前来的人一样,一块美味的嫩肉罢了。
云邈看着眼前黑漆漆的小虫已经在自己的身前立起了一个小堆,既然无法离开又无法全部消灭,那保命就是第一位。
云邈将瑞年紧紧攥在右手中,将大部分灵能聚集在左手臂处,而那左臂处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盾,至少一攻一防有了。
在周身保护罩消散的一瞬间,正如他所料那般,毒虫早就急不可耐。他立马挥舞着手中之笔,不断的将袭来的毒虫打散。
有些直接从他的脚上死死地勾着他的面料,想要攀爬到云邈的身上,等到刺痛感提醒云邈的时候,虫子已经到膝盖了,他直接凝集灵能将他们击飞,被巨力击飞的虫子们,则是飞到了岩壁上,成为了一块肉饼。
但同伴的死亡,换来的并不是退缩,而是更加猛烈地攻击,毕竟是虫类,主打的就是一个能生,他们只会源源不断的爬行过来,杀死他们是没有意义的。
有些会飞的还会突脸袭击,然后喷出些许墨绿色的毒液,他们喷出的毒液有腐蚀性,要不是云邈遮挡及时,估计眼睛就已经瞎了,而脸也早就溃烂了。
耳边不断回荡“嘶嘶”的声音,云邈脖颈顿时升起一股寒意。他握紧瑞年,下意识的向后挥去,顿时,一股腥臭的液体溅了他一脸。
细细闻来,那血液好像也不太一样,却带着一股霸道的炽热。
还好他及时闭上了眼睛,那血液才没有流进眼睛。
他抬手将脸上的血液擦去,才睁开眼睛向地下看去,是断成两节的毒蛇。那蛇的样子,他从来都没见过,估计是什么新品种。
而那条死掉的蛇,一掉落到地上,马上被周围的毒虫围了起来,毫不客气的啃食着它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