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川:“……”
他回头,看背后。
头顶有屋檐,遮住雨水。他抱着无语心情,自言自语:“这怎么还不让人上厕所。”
太不人道。
身前身后,都是一样的屋子。中间是菜园,看起来整整齐齐,完全找不出,是从哪里开始,季寒川走进倒影。
季寒川想到一个俗套故事。下班回家,看到路边有一个女孩儿蹲着哭。小姑娘扎着马尾辫。
“我”觉得担心,怕小姑娘被欺负,所以走上前去,想看看自己能不能帮上忙。
“我”问她:“怎么了,哭什么啊?”
小姑娘没有转头。但“我”能看到她漂亮的马尾辫。到底是小孩子,不像“我”这个中年人,头顶已经不剩几根。
“我”耐心劝导,小姑娘最终还是被打动了,愿意转头。
可她转过来,我看到的,还是一模一样的马尾辫。
季寒川觉得,自己眼下面对的就是这种情况。
与背后不同,季寒川身前这间屋子安安静静。他看了眼西屋窗子,里面并没有人。
——等等。
他眯了眯眼睛,视线放在一团被子上。仔细一看才发觉,那并非一团被子,而是一个窝着的老太太。
季寒川挑眉,心想:有点意思。
他没有进屋一观的意思,就站在那里。这样过了不知多久,村长家西屋内,玩家们开始嘀嘀咕咕:“韩川怎么还不回来?总不能是掉厕所里了吧?”
吕和韵有点担心。他走出房间,想去厕所看看,恰好见到村长老婆从厕所那里出来。
吕和韵有点尴尬,转头和齐建明确认:“这边厕所是只有一间吗?”村支书家是这样,不分男女。
齐建明起先疑惑,回答:“是啊。”
很快反应过来什么,“你说韩川——”
吕和韵想了想,喊:“春燕姨!”
他声音太大,炕上的谷老师微微皱了下眉毛。但齐建明手劲儿太大、毫不留情,谷老师到底没有醒。
村长老婆听到喊声,快步走上来,问:“怎么了?”
吕和韵拐了个弯儿,说:“刚刚韩川出去,说看看饭做得怎么样了,但半天没回来。春燕姨,你看到他了吗?”
村长老婆愣愣地眨了下眼睛,拿围裙擦手,“我没见他来厨房啊。”
潜台词无疑是:刚刚在厕所也没看到他。
齐建明说:“他十五分钟前出去的。”
村长老婆皱眉:“这,真没看到啊。是不是出门了?”她一边说,一边就往前院走,觉得可能是那个学生出门抽烟。
可前院空空,村长老婆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