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露竟还在前台坐着,颜鹤径走过去问她:“这么晚还不下班?台风要来了,外面风很大。”
“刚刚在和帅哥玩牌,”露露手向前指,“就是我之前给你说的那个帅哥。”
顺着露露的手指,颜鹤径向最前方看去。颜鹤径有轻微近视,像是文人的通病,过度地用眼,但他并不经常戴眼镜。那人离他有些远,又有几人挡住他一半脸,颜鹤径没看清他的长相。
颜鹤径问露露:“很帅?”
“还比你年轻。”露露存心打击他。
颜鹤径使劲琢磨“年轻”两个字,有点不甘。
“帅哥的名字也挺好听。”露露随意地说。
颜鹤径顺嘴一问:“叫什么?”
“宗炀。”
宗炀笑着向颜鹤径这边走来时,露露使劲拍了一下颜鹤径的肩膀。
颜鹤径几乎带着错愕的神情看着露露:“我认识他。”
“啊?”露露睁大眼睛。
“你先走开,我跟他说说话。今晚你住楼上吧,台风要来了。”
颜鹤径快认不出宗炀了,明明眉眼未变,只是他笑容灿烂,像素未相识的陌生人。宗炀以前鲜少这样笑,除非颜鹤径存心逗他。
比如不停亲他,亲耳朵、脖子、手肘,所有让宗炀痒得无法忍受的地方,之后宗炀的手会抓住颜鹤径的胳膊,制止他。
颜鹤径闭上眼睛,又快速睁眼。
两年没见,宗炀向着与颜鹤径截然不同的方向变化。以前他们很相配的,颜鹤径曾觉得,没有人像他这样适合宗炀。
宗炀停在他面前,颜鹤径的视线略过他的浅咖色球鞋,之后是他含笑的脸。颜鹤径想,许多事又是不会有变化的。
“阿炀?”
舌头差点打结,许久不这样叫,嘴唇都不大适应。
宗炀站在楼梯的扶手旁,与颜鹤径保持距离,说:“我来度假。”
颜鹤径笑着对宗炀摇头:“故意来我家住?”
“这里的花园很漂亮,但我没有想过会碰到你。”
玩牌的人太吵了,比外面的风还恼人,颜鹤径思绪总被带偏,不知如何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