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意思说,你几日没回府了?也不知道给本王报个平安,眼里还有没有本王了!”
程鸢知道,季砚尘这个家伙在跟她私底下说话的时候都不会用本王,可今日却用上,看来他是真的生气了。
她微微的扯了扯季砚尘的衣角,甜甜的说道:“我错了嘛!我真的知道错了,这不是因为祖母的病,弄得我太着急了就忘了嘛,摄政王您大人有大量,就别跟我这个小丫头一般见识了呗!”
季砚尘傲娇的冷哼一声。
程鸢见没有效果,直接坐在了他的身边,环抱住了他的胳膊。
“王爷!我错了!求求你了,就原谅我吧,以后我一定事事与你报备,不让你担心,好不好?”
坐在马车外的慕先被那马车里一声声的撒娇,弄得只想笑,但又害怕笑出声,被里面的人听见,他只能拼命的咬住自己的舌头,来憋住笑。
季砚尘被弄得顿时就没了脾气,尴尬的轻咳一声。
“你……你给本王坐回去!”
“我不!你不原谅我,我就不坐回去。”
季砚尘看着身边那近在咫尺的脸,心中不免的有一丝慌乱。
“这是拿你没办法赶紧做过去,我原谅你了!”
程鸢顿时便松开了她坐回了原位,朝着她人畜无害的天天一笑。
季砚尘忍不住扶额,他好歹也是个王爷,平日里那都是威风八面,就对面前这小丫头一点办法都没有,不仅没有办法现在连脾气都没有了。
丞相府没了顾氏这个祖母,在丧事处理完之后,终于回归了平静,而程鸢也算是过了几天消停日子,就连她每日回府给老太太治病,都没人再阻拦。
最终在程鸢的悉心照料下老太太身上的毒终于是被清理干净了。
而程鸢及笄的日子也快到了,老太太这身子骨一恢复便早早的开始准备,但由于顾氏假死的丧事刚刚办完,就没办法给程鸢的及笄礼大操大办,所以就只能请一些比较相熟的亲朋好友前来观礼。
老太太在此之前其实早就幻想过,程鸢的及笄礼,她原本的打算是想给程鸢那一场极其盛大风光的及笄礼,邀请京中所有有头有脸之人前来观礼看着那府内没有意思,可现在!老太太看着府内完全没有任何热闹气息的及笄礼忍不住将顾氏从头到尾都骂了个遍。
“这个顾氏简直就是个害人精,都被逐出府了,还能祸害人,真是可恨至极。”
这老太太的身体刚好,刘妈妈害怕她再气个好歹赶忙劝慰道:“老夫人,莫要气坏了身子,三小姐生性肆意洒脱,不拘泥于礼数,应该不会在意些。”
老太太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是啊!鸢儿这个丫头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孩子,只是这么好一个孩子从小就命苦,好在老天有眼让她的失魂症好转,并平安长大,老身也算是对得起她的爹娘了。”
王府内程鸢一大早便被季砚尘亲自从床上拽了起来,命王府的婢女开始为她梳洗打扮。
季砚尘为了今日还特地提前了半个月找着京中最好的裁缝与绣娘,为程鸢做了一身浅粉色水袖长裙。
经过婢女们的精心打扮,程鸢那副倾国倾城的容貌,便渐渐显现了出来。
她的长相是那种没有任何攻击性的美,柔和且大气,也可能是他还太过年轻稚嫩,再加上他那一身淡粉色的衣服,还让她多了一分俏皮可爱。
当季砚尘看到这副模样的程鸢只是让他微微愣了一下,但却只一下后便烟消云散。
程鸢困得眼睛都睁不开,哈欠连天。
季砚尘无奈的在程鸢在脑门上重重的敲了一下,疼的程鸢顿时清醒连眼泪都快要腾出来了。
“季砚尘你干嘛!”她捂着自己有些发红的脑门儿瞪向季砚尘。
“赶快清醒清醒,我带你去丞相府,毕竟是及笄这种大事,还需要你的长辈在场。”
“去就去打我做什么!”
程鸢此时就像那炸了毛的小猫一般,看着危险却让人忍不住觉得可爱。
季砚尘与程鸢坐上了马车来到了丞相府。
府内众人早已等候多时,只是让他们万万没想到这摄政王对程鸢重视到如此地步,居然亲自到场参加她的及笄礼。
程鸢按照指示跪坐在指定的位置上,便有一人开始高声宣布及笄礼正式始。
有侍女拿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及笄所需要的物品。
老太太满脸慈祥,亲自来到程鸢面前开始为她梳头加笄。
“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