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林将军没有丝毫恐惧,从容的微微一笑,也朝着程鸢行了一礼。
“郡主息怒,在下前来就是为了此事,带上来!”
他朝着身后摆了摆手,两名仆从便抬过来了一架单架,而那单架上躺着一个人。
程鸢定睛一看,居然是昏迷的程坚。
“郡主殿下此人居心叵测。曾无数次在承安与永肃之间挑拨离间,就连此次的战役也都是他在中间挑拨,我家太子殿下听闻此事勃然大怒,也深知郡主殿下对此人也深恶痛绝,所以我家太子立即派人将此人拿下,送与郡主。”
季砚尘冷冷的说道:“你家太子殿下这是在示好。”
“王爷当我家太子是在示好也可以,我家太子说了,既然罪魁祸首已经落网,而永肃与承安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不如就此休战,也可让两国百姓免受战乱之苦。”
“我去你奶奶的没有深仇大恨。”程鸢一脚便踹向了那名将军。
“我们人死了,你们便宜也占了,现在送了个半死不拉活的人就想了事?你们永肃皇室之人的脸是都被马车压过吧,咋就这么大呢?”
季砚尘赶忙拉住,还想要上前胖揍的程鸢。
“休战可以,可现在的形势明明是我们占尽了先机,若是如此草草休战,这对我们不公平吧?若是真想要休战,那就请你家太子拿出些诚意出来。”
“那王爷想要如何?”林将军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土。
“既然是休战,那自然要签下两国的契约才是最为稳妥的,烦请你家太子殿下在两个月内派使臣去往承安京城跟我公主殿下,好好商议一下这休战之后的各项条件,若是你们能让我们长公主殿下满意,那我们自然没有话说。”
那名将军犹豫了一下,拱手说道:“好!还烦请王爷等我容禀一下我家太子。”
“可以!”
“多谢王爷,那在下告辞。”
见季砚尘答应之后,那人便朝着众人行了一礼,带着自己的手下就离开了军营。
程鸢看着地上躺着的那半死不拉活的程坚就来气,她蹲下给程坚把完脉之后更是气的直跳脚。
“他们真是打的好算盘,这畜生腹部的伤太严重根本就治不好,估计是他们眼见这畜生没有利用价值,便立即将他送出来,想要息事宁人。”
季砚尘意味深长的看着地上的人。
“有什么办法能吊住他一口气吗?只要让他活着回到京城就行,他的命现在已经完全不属于他自己了,他犯下了这么多的大错,必须当众斩首示众才能平民心。”
“可以!”程鸢说着拿出一根银针直接刺入了程坚的穴位,随后掏出一粒药丸给他喂了进去。
然后又要来了笔墨纸砚,刷刷刷的写了一张药方,递给了季砚尘。
命人每日按照这药方熬药给他灌下去,绝对能让他活着回到京城。
“好!”
“过几日整顿完边关,我们就准备返回京城,本王倒要看看他们永肃为了此次休战可以付出多少代价?”
城内的一间酒馆里。
齐钰要了一桌子的酒,将自己喝的烂醉如泥,脑海里不停闪烁着的都是自己之前与程凝月相处的点点滴滴。
程鸢跟着小二的指引,来到了齐钰所在的那张桌子前坐了下来。
齐钰头有些发晕,眯着眼睛看着面前之人笑了笑。
“郡主殿下怎么来了?”
“程坚我们已经抓住了,过几日便会随着大军回到京城等待审判。”
齐钰拿酒的手一顿。
“是吗?”
随后苦笑一下,剧情就被猛的灌了一口。
程鸢看着他这副痛苦的模样。叹了一口气。
这对苦命的鸳鸯注定是有缘无分了,她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香囊,那是程凝月之前一直在屋子里偷偷绣的,看着那花纹样式一看便知道肯定是给男人做的。
程鸢之前还曾经因为这香囊的样式打趣过程凝月,每回程凝月都是害羞的直接将香囊藏在了身后。
她将香囊放在了桌子上。
“这个是程凝月做的留给你做个纪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