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身,又说道:“对了,维尔马斯教授知道那十个小时的事吗?”
“他知道我十岁时生病了,而且病得不同寻常,具体知道多少。。。。。。我也不清楚。”
“好吧。”他拿过一个枕头,递给我,“你垫在后背上吧,才刚结痂,那样直接倚在墙上,当心疤掉了。”
“啊?”
这话让我意外,我没有接枕头,而是把手伸到后背摸了摸。
真的有一小片疤,像是擦伤。
在牙儿山的幻境里,我发觉自己的后背受了伤,在现实里,竟然是真的受伤了?
二者可以互通?
可能是我脸上的吃惊和疑惑太过明显,张旭一边把枕头放到我背后,一边透过窗户,探头去看院子里的周维等人都在干什么,“其实,有件事,我觉得可以告诉你,但是他们让我先不要说,说是等你好好休息以后,再告诉你比较好。”
“啊?”我更疑惑了,“什么事,你现在就说吧。”
“其实。。。。。。你背后的擦伤,是因为昨天上午在牙儿山,我们一行人遭到了袭击。”
“袭击?”
“嗯,先是所有的卫星信号都被切断了,后是设备的录音录像功能,都因为某种特殊的电波失灵了,再然后,一波人悄无声息地出现,袭击了我们。。。。。。他们有枪,是有备而来,你的后背就是在那时候受的伤。
他们的目标并不是害了我们所有人,所以夺回那个纯银雕塑就快速离开了,不过。。。。。。”
他的眼神变得冷起来,“不过,我们的人还是。。。。。。比利·查尔斯之前把一个信徒的脑袋砍掉了,应该就是因为那个,他在枪战中明显被集火了。子弹射中了他的要害,他当场就没救了。。。。。。
还有周维手下的人,除了有一个技术人员失踪了,还有两个人抢救无效死亡,一个人仍旧住在IcU里。。。。。。”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想从张旭脸上看到恶作剧的痕迹,又掐了掐自己的大腿,希望此刻这些只是一场噩梦里的对话,结果全都失败了。
我顺着张旭的目光,也看向窗外,虽然窗户限制了我们的视野,但我们还是看见周维等人不见了,应该是去忙别的事了。
“维尔马斯教授怎么不在?还有章文和许赫言,他们去哪儿了?”我说。
“章文受了伤,现在已经在卓川医院了,没有生命危险,但也不好治,一枚子弹几乎是擦着他的心脏过去的。维尔马斯教授接到了伯恩斯教授的一个什么指示,带上许赫言就离开了。”
“去哪儿了?”
“不知道,他们俩走得很急,什么都没说。詹姆斯教授和周维应该知道,但我还没顾得上问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