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煦小声替水乔幽解惑,他们晚点去,就可以省了在门口迎接参拜一事了。
水乔幽也透过窗户往外看了一眼,瞧见了颖丰公主仪仗队伍。
典型的皇家仪仗,随行人员比庆王前往淮北赈灾时应该还要多。
道路两旁,大家又都想壮着胆子一睹这青皇最宠爱的公主的风采,可惜,天寒地冻,公主面容未从凤驾中露出。
道路两旁,其它人等了近两刻才通行,袁夫人看时辰还不算晚,又让车夫再慢点。
马车到了何府门口,颖丰公主果真已经不在门口了。
但是,庆王府的马车正好迎面而来。
各马车里的人不得不都下来等着。
庆王府一共来了两辆马车,马车停下,庆王妃与郑侧妃分别从两辆马车上下来。
前者珠光宝气、雍容典雅,后者清艳脱俗?、仪静体闲。
门口的妇人小姐看到后者,就想到了近日中洛最受关注的择选安王妃一事,忍不住都多看了后者几眼。
袁夫人找了个靠后的位置站着,袁煦与水乔幽站在了她身后。袁夫人不上前攀谈,水乔幽变得毫不起眼,无人注意到她。
庆王妃二人进门,站在门口的人就窃窃私语起来。
“那就是郑侧妃?”
“是的。”
“长得的确漂亮,难怪能让安王对她念念不忘,又能让庆王对她宠爱有加。”
这边羡慕的人刚说完,另外一边却有人发出了不一样的声音。
“这郑侧妃的日子,只怕也不好过。”
“怎么说?”
“以色侍人,终无法长久。女人呐,要想日子过得稳,还是得有个儿子。”
听到这话,问话的人明白了。
虽然据说庆王对郑侧妃宠爱有加,但是郑侧妃入王府已有多年,却还没有个一儿半女。
人毕竟就在里面,闲聊的人也知道不好一直说这些,聊了两句,就没再说了,而是又将话题绕到安王妃人选一事上。
说了还没两句,又有人将话题绕回去了。
“唉,这安王迟迟不成亲,是不是还是无法放下那郑侧妃?”
“这么长情的男人,可惜了。”
“不知郑侧妃可有后悔过。”
“哎,郑侧妃当初真的是因为病重,才不愿与安王结亲的?”
“应该是吧,听说当初郑侧妃当时病得挺重的。”
“那后来怎么就痊愈了?”
“……”
公众场合,大家谈这种事的声音其实都很小。无奈,水乔幽耳力太好,无需用心也将周边的这些讨论声都听入了耳中。
直到袁夫人看到了相熟的人,止了对袁煦的叮嘱,袁煦与水乔幽告辞上车离去,这些话语才也才渐渐消失。
昨晚又下了一场大雪,城外的路已被大雪封了,城中一早出城赏雪的文人墨客却是不少。
两人从东城门出了城,城门外已有不少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