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校长好。”成默淡定的回答到,不过他的心里却没有表面上的那么平静,成默一听吴磊的见面词就知道校长找自己没那么简单,刚才他就有问沈老师知道不知道校长找他干什么,沈老师说她也不清楚的时候,成默就有所怀疑,此刻更是落实了自己的猜测。
吴磊点了点头,又对沈幼乙说道:“沈老师你先回办公室吧!我有点事和成默同学聊聊,顺便帮他请一节课的假。”“好的,校长,那我先走了。”沈幼乙转身,慢慢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了眼成默,见他已经跟着吴校长向校长办公室走去,才加快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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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中海微胖的吴磊走在成默的身侧,成默立刻就觉得原本静谧的校园突然喧闹了起来,像是原本在听着美妙轻柔的纯音乐,现在却在听吵吵囔囔的工业噪音,不仅如此,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油腻的味道。
成默心想:果然,即便是中年男子,也还是像李叔叔那样的相处起来更愉悦,就像住酒店、喝咖啡、喝茶的地方装修都要有特色,够漂亮。
其实人人都是颜控,就连自己也不能免俗。
成默又想自己原来不是这样的,也许是因为如今自己身边的人各个都颜值都很高,习惯了的缘故。
吴磊自然想不到自己正被身边的学生嫌弃颜值不高,一边迈着小碎步一边说道:“没想到你父亲是成永泽。。。。。只是可惜啊!天妒英才。。。。。”
“天妒英才”这个词成默已经听过了太多次,已经听到了毫无感觉,他有些狐疑的问。“吴校长认识我爸爸吗?”
吴校长摇了摇头,“不认识,但是买过你爸爸写的书,不过你爸爸还没有写书的时候,我就听过‘成永泽’这个名字了,那时我还是长雅的小老师,没有转做行政工作。。。。。有。。。。。快三十年了吧?你爸爸应该是九零年。。。。还是八九年的文科状元。。。。。之所以印象如此深刻,是因为他考了史无前例的708分,当时的满分是710。。。。。据说,之所以没给满分,是因为作文写的太深奥了。。。。老师看的有些头疼。。。。给他扣了两分,但事后知道他只差两分就能考全科满分,那个老师还十分的懊悔。。。。。好多报纸都有报道。。。。。从那以后在也没有人离文科满分那么近过了!”
成默对父亲的历史完全不了解,但他猜父亲这样的奇葩帅哥在高中一定是风云人物,不要说高中了,即便后面读了清华,也是风云人物,本来他应该在国际上都是风云人物的,只是为了自己,放弃了本该辉煌璀璨的人生,成默低下头轻轻的说了声:“是么?”
吴校长拍了拍成默的肩膀,一张胖脸笑成了苦瓜,“我觉得你爸没有能完成的记录,你一定能完成!加油啊!成默,如今我对你的要求可不是一个高考状元就能满足的了。。。。。”
“我一定尽力。”
“有什么想法和要求尽管跟学校提,像你这样的好学生,值得重点培养重点照顾。”
成默自然知道吴校长的潜台词是问他要不要转班,抬头说道:“现在挺好的,没什么需要,如果有的话,我一定跟沈老师商量。”
这时已经走到了校长办公室的门口,吴校长“嗯”了一声,停住脚步,敲了三下贴着“校长办公室”金属字牌的浅棕色木门,里面传出了一声“进来”,吴校长才伸手握住磨砂不锈钢把手,打开门之后对成默表情严肃的说道:“成默你进去吧!你爸爸的朋友在里面等你。”
对此成默心里早有准备,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说了声“谢谢校长。”从吴校长打开的宽阔门缝中走进了办公室。
即便天气已经没有那么炎热,办公室里的冷气依旧开的很足,浅棕色的木地板上一尘不染,反照着屋顶的青铜吊灯散出来的光,办公室的一侧是满墙的书架,上面琳琅满目的放满了大部头的书籍,以及和一些名人的合照,另一侧的墙上挂着一副写着“厚德载物”的狂草书法作品。
办公桌正对着门口,办公桌上摆了些雕塑物件和一台电脑,后面是挂着百叶窗的窗户,一个高大的老板椅背正对着成默,显然那人正面对着完全关闭着的百叶窗帘。
门轻轻的响了一下,那是弹子锁扣上的声音。
成默站在门口没有动,只是目光冷静的盯着那略有些大的黑色椅背,这让他想起了一档叫做“华夏好声音”的音乐节目。
他在等她转身。
整个办公室悄无声息,连呼吸声都微不可闻,只有老板椅摇晃着的“吱呀”声有节奏的在飘。
成默站在原地,盯着前后摆动的老板椅,觉得似乎越来越热,额头上似乎渗出了不少汗水,一颗颗豆大的汗珠正在沿着脸颊向下淌,他想抬头去看墙角的立式空调到底调的多少度,目光却有些不敢从椅背上挪开,只能更大声的在脑海里数着数,计算着时间,一直到数到1111秒,快到二十分钟的时候,便听见坐在椅背上的那人冷淡的说道:“数到1111秒了吧?”
成默心中一惊,一滴汗珠便从下巴上砸到了地板上,溅出了一朵小小的水花。他克制住去看空调显示面板的冲动,假装淡然的说道:“白董事长,我们并不是第一次见了,记得上次还是您的闺房里,没必要把气氛弄的这么严肃。”
空气里响起了衣料摩挲的声音,成默猜测那是丝袜和丝袜之间的摩擦,成默的脑海里便出现了白秀秀那一双健美又修长的双腿,刚才它们还交叠在一起,想必想在已经放了下来。
老板椅在百叶窗透过的斑驳光线里慢慢的旋转了过来,像是电影里蒙太奇慢镜头,当白秀秀的侧脸出现的这个瞬间成默想起了一部著名的神怪片——《青蛇》又或者《倩女幽魂》里的王祖贤。
总而言之,白秀秀像极了那种带着妖孽气息的女王,美的惊艳、战栗且很危险。
当穿着白色香奈儿套装的白秀秀彻底的面对成默的时候,成默竟然不由自主的避开了那像是有形有质的视线。
那目光不是高高在上的,也不是冰冷无情的,而是慈爱且严厉的。
“成默,我和你父亲认识,你应该叫我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