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可以步行,将爷请。”中原恭敬地答。
张百户豪迈地笑,说:“小兄弟,别婆婆妈妈,我姓张,名希庄,别管我的官级,叫我张大哥。你肯吗?”
“草民………”“呸!你虚伪,看不起我这莽夫………”
“张大哥,小弟斗胆了。”中原长揖倒的说。
“这才像话,上马,到大同之后,你住在我家,我先带你见见你大嫂。”
中原情不可却,飞跃上马坐在鞍后,两人一齐向大同飞奔,雪冒急进。
将近大同城,中原神目如电,突见北面一处山坳中,冲出十余匹健马,相距二三里,雪地里看得十分真切,马上人身穿皮袄,皮帽掩耳,鞍前有兵刃,背上有弓,向两人右后方狂驰,他轻声说道:“张大哥。那是什么人?”
张希庄吃了一惊,急道:“糟!那是鞑子,竟窜到这儿了。”
“张大哥,追!”
“他们人多……”
“弓给我,你引他们,我来收拾。请注意,不可接近二百步内,免得被缠住。”
张希庄已见过少年人的绝学,自然胆气大壮,一声长啸,因转马头便追。
中原接过弓,挂上弦,将箭袋系上肩背,突在马上站起,马向前狂奔,但他如同长在鞍后的树桩丝毫不动。
张希庄大声叫啸,挺枪驱马向前急冲,在雪花飞舞中,越过官道奔入原野,紧蹑十余名鞑子之后不舍。十六匹健马本已横过官道,向东南越野狂奔,听到叫啸声皆扭头向后注视,见只有一匹马追来,立即左右一分,圈转马头。有人用汉语叫:“宰了他!兔泄行藏。”
“者!”其余十五人同声大吼,拔出鞍旁长弓,有人张弓搭箭,十六匹马向前急冲,者一蒙语据说是“是”字。
双方越来越近,张希庄心中有点发慌,将近三百步,背。后的中原叫,向右冲。”
马儿向右急驰,弓弦乍响,中原的吼声破空而飞:“着着着!”
最先三匹健马上的人,先后倒下,马儿仍向前急驰,将人拖走了近百步,方停蹄止步。
马灵通儿,训练有数的马更灵,人如坠马,马儿定然立即刹蹄,可是马群冲锋却又不同,没有刹蹄的机会,所以将人拖了好远,雪地上拖了一道雪沟。
“着”又一个人坠马。
“着着!”又是两个。
但听弓弦狂振,箭矢划空厉啸,箭到人倒,十六个人先后倒了八人。
第九枝箭破空飞射射向中间冲间得最快的人。这时,张希庄的马马已改向西南狂奔,八匹马在后飞赶。
中原转面后座,从容引弓发箭,保持二百步远近,他的箭只消百余步便可伤人,但对方的箭必需远及三百步方可射中,能射三百步中鹄的人,太少太少了,所以他们无法用箭回敬。
箭到,无声而至,如银芒一闪,快极!
大汉了得,突然举马鞭抽拨,“拍”一声响,箭被震飞八尺外,马鞭也向后反卷。“厉害,退!”大汉变色叫。
“哎!”又倒了一个。“张大哥,向右抄转。”中原叫,弦声又响。
他见一箭落空,心中一懔,来人一鞭能将箭震飞八尺外功力不弱哩,他不再射功力高的人,先毙了其余的人再说。
“哎……”传山两声惨嚎,又有两人落马,张希庄兜转马头,向斜刺里冲出扭头看到了凌落的尸体,与散处各地的散骑,高兴得大叫:“老弟,神射手奇技惊人,神箭红熊将遇上劲敌了。”
他一高兴,顾不上马儿。“刷”一声马蹄突然陷入一个雪坑,向下一栽,“糟!”他叫,弃枪丢缰向侧飞跃。
中原人如大雁。凌空飘落丈外。
六匹马狂奔而至,雪花飞溅,相距只有百步了。弓弦狂鸣,有四个人向中原发箭,中原站立如山连发三箭,人方向左疾闪,再扣上两只狼牙。
“下马!”他叫,箭脱弦疾飞,对方四枚箭掠过身侧,他如同未见。“轰隆隆………”三人两马全到了,另三匹马已到了眼前。
三人三马全向中原冲到,两刀一剑直指中原胸膛,来势凶猛,令人心惊胆跳,张希庄已经站起,拾起钢枪,大吼着冲到。
中原没有兵刃,他蓦地向左一闪,像阵狂风,抡弓猛挥大吼道:“杀!”接着“噗”一声响弓击中大汉的腿,马儿一声长嘶,滚倒在地。
同一瞬间,中间先前拨箭的人,已经腾空而起,剑芒如电,凌空下扑,马倒下,断腿大汉被抛跌丈外,恰好跌在张希庄身前,双方对进。
“你是俘虏。”张希庄叫,一枪刺在大汉的右外肩,把他钉作地上,长刀脱手,一声惨叫.立即昏倒。
死剩的一名鞑子一看不对,兜转马头溜之大吉。
中原看清扑下的人是个白净脸皮的中年汉人.手中剑发出阵阵剑鸣,显然内力惊人,剑未及身,已可感到剑气的冷焰直迫肌肤,他大吃,一惊,火速将弓劈面扔出,伸手去拔龙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