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橚睁大眼睛,好半天怒骂道:“是药丸,是药片,一定是药片。”
朱橚砰的拍下桌子:“把药物实验室围起来,一个也别放过。”
云奇刚要走,朱橚又道:“王灵儿,只有她接触过药片。”
朱元璋坐在乾清宫,宋濂一口一口的抿着茶水。
朱元璋看完密奏,随手给了宋濂道:“看看,说点咱不知道的。”
宋濂看完沉思道:“陛下,这上面都是猜测,以臣所见,太子殿下有可能是中毒。”
朱元璋眼神微微眯起:“宋爱卿,尽管直言。”
宋濂叹口气道:“陛下,这个王灵儿是王家礼部员外郎王林的侄女,金陵医学府开学的时候进的学府。
听说是走长兴侯耿家三公子,尚宝司卿耿瑄的路子。
具臣所知,耿炳文不会,他儿子耿瑄也不会。
估计也就是牵个头,引荐一下的事。
这些臣多少有些耳闻,王林礼部员外郎,臣作为礼部尚书,御下无方,臣请死。
臣想不明白,为什们王灵儿会把钢针卷起来藏在药片之中,她怎么就确定,就是给太子服用的去寒药?
这能卷起来的钢针,她又从何得到?”
朱元璋叹口气道:“云奇太急了,审问的时候失手弄死了她。
情有可原,熬了一辈子鹰,被鹰啄瞎了眼。”
宋濂叹道:“云奇是个好太监,既然知道病因,太子殿下的病还要尽早医治。”
朱元璋看着宋濂道:“这正是我找你来的原因,听太医院说,标儿需要动手术,就是把肚子剖开,然后胃拿出来,取针。”
宋濂猛的站起身道:“陛下,万万不可,这种医术臣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太子乃大明储君,不能有丝毫意外,臣绝对不同意。”
朱元璋背着手,来回走动,声音充满无奈:“太医们想尽了各种办法,唯有此法才可取出钢针,现在怀疑针已经穿破胃壁,若是刺进心脏,标儿命在旦夕,时间已经不允许我们犹豫了。”
宋濂跪在地上:“陛下,臣老了,自从臣在文华殿听皇太孙讲的故事,臣就对未来的大明充满憧憬,朱标太子是未来大明绝不可少的一位君主。
臣说句大不敬的话,这些年陛下都在为太子殿下打算,若是太子殿下有个闪失,大明未来如何?谁也无法预期。
若是只有这一条路,那就让大医们先在我身上试刀,臣愿意一死。”
朱元璋扶起宋濂:“咱知道,标儿小时候你就教导他,他一直都很敬重你,若是在你身上试刀,标儿即使病体痊愈,也会责备终生。”
宋濂双目含泪:“陛下,那也不能直接划开肚子,太医们是活马当着死马医,臣绝不能任其胡闹。”
宋濂磕头,转身出了乾清宫。
宋濂领着刑部尚书思道一起走进医学府。
实验室里,戴元礼一众大医有条不紊的准备着各种用具。
医师拦下两人,被刑部尚书思道一把推开,径直闯了进来。
宋濂身体都在颤抖,推开思道扶着的手指着戴元礼道:“戴元礼,你有几成把握?”
朱橚道:“宋濂,宋尚书,你好大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