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虞一口咬定傅选和南思行有一腿,甚至还去南思行的工作单闹,泼了南思行一身的颜料。
傅选无法让范虞冷静下来,第一次对她用了镇静剂。
这也是七年来,傅选第一次觉得累。
其实照片是一次文艺演出结束后拍的大合照,除了当时来看演出的领导,还有赞助商和参加演出的全部演员。
为方便叙旧闲聊,傅选才跟南思行和沈望书站在一起。
而傅选之所以会笑,也是因为南思行跟他说,国外有种音乐疗法,用来治疗患者的心理疾病,他可以试着让范虞重新拿起琵琶,弹奏她喜欢的曲子。
但解释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范虞不会听。
所以,当范虞清醒过来,再次提出离婚的时候,他答应了。
傅选没再坚持他该对范虞负责到底。
或许,他早就该给范虞自由。
如果他早就顺了范虞的意思,跟她离婚,放她离开他用爱给她铸造的牢笼,说不定她早就已经痊愈了。
离婚后,范虞执意要带走傅司屿,哪怕傅司屿并不想跟她走,却还是被傅选以“帮他照顾好妈妈”为理由,送上了飞机。
“再后来呢?”南旖问。
南思行摇了摇头,“不知道,她泼了我一身红色颜料之后,我和你爸爸就再也没跟他们联系过。”
“大概是没脸见我们,哪怕就在一个城市,傅选再也没在我们面前露过面。”
“可这照片上明明还有我爸啊!”南旖指着合照上的几十号人,“还有这些人,范虞都看不见?”
“看不见吧!”南思行从南旖手里拿过照片,仔细看着照片里或陌生或熟悉的脸孔,“她只想看她自己想看的,自然看不见别人。”
南思行拿出打火机,把照片烧了。
火舌卷过,只剩灰烬。
但范虞的事儿了了,傅司屿的还没有。
“傅司屿跟范虞在一起生活二十多年,很难不受她的影响。他受影响到什么程度,只有他自己知道。”
南思行神情十分严肃的看着南旖,“我只有你一个女儿,虽然你总是变着法的惹我生气,但我希望你好好的。”
南思行突然如此直白的表达对她的关心,南旖反倒不自在起来。
她讪笑两声,道:“放心,就算我肯跟他硬碰硬,陆晏清也不允许。”
……
傅选从南家出来,第一时间联系了傅司屿。
傅司屿把电话扔给正在开车的岑乔,帽子往脸上一盖,又开始装死。
岑乔把电话接进车载蓝牙系统,傅选愠怒的声音三百六十度环绕播放。
“傅司屿,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和你妈妈的事,跟别人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