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培养蛊就是代代传下来的蛊师传承呀,也不知道传了多少代了,只不过现在时代不同,在官方组织的监督下,也很少去养了,需求少了,赚不到钱,大家都改行去做其他东西了。反正这门技术我是不会的,我从小就没在这里生活过,所以也很少了解这方面的知识。但,我们村子里有很多老一辈还在坚持着这份传承,继续当蛊师。”谢南意拉着云邈的手神秘兮兮的说道,“所以如果你看见那些漂亮的女孩子,千万不要去随意搭话哦,不然,就算有虫子进你身体里你都不知道。虽然那些小姐姐也不全是蛊女,但反正小心点总没错。”
谢南意看着云邈有些惊慌的表情,开心的笑了,“我骗你的!蛊师现在可少了,毕竟谁没事爱学这种东西,可以说现在几乎没有了,都绝迹了,真真的!传下来的本就不多,能去学的根本没几个,只是这些东西为我们这种地方增添了许多神秘色彩罢了,每年都有一些探险者来我们这这里探险,就是因为想要探究是不是真的有蛊虫。”
时深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他抬头看了看天空渐渐漆黑,而月亮也在慢慢的升起,耀眼的阳光已经化为了柔和的月华,再低头看了眼时间,不过才六点多几分。
“你们这边天晚的真的早,而且还有些冷了。”
这个季节天黑本就比其他时间更早,少了太阳的炙烤,自然便开始极速降温了,再加上是在山里,温差更大,夜晚比城市里冷很多。
谢南意应道,“是啊,我们快点回去吧,我们家寨子那边晚上会举行迎客宴,我听说家主准备了我们村子的特色好酒,喝点酒就不冷了。”
夜幕降临,苗寨的轮廓在星光下若隐若现,仿佛是一幅用墨水勾勒的山水画。随着夜色的加深,寨子里的灯火逐渐点亮,像是点点繁星坠入人间,又似是无数萤火虫在夜风中起舞。
灯火从木楼的窗户透出,温暖而柔和,照亮了曲折的小巷和石板路。苗家吊脚楼的屋檐下,挂着一串串红灯笼,它们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投下一片片流动的光影,为夜色增添了几分神秘与浪漫,而星光则是为这幅承载着千户灯火的画卷,附上了点睛的一笔。
当他们回到谢家的寨子时,每一个檐角都挂着艳丽的灯笼,而楼下的吹拉弹唱和含蓄温柔的舞蹈,则是将气氛推向了高潮。
不得不说,苗寨里的普通村民真的很热情好客。
云邈穿过了层层人群后,终于看到了那个让他担心了一天的男人,可现在的祁枫却被众多小姐姐众星捧月般围在中间,杯中的酒像是水一样,被一杯一杯的灌进肚子里面。
身材优越,面容清冷的祁枫在进到寨子里,便入了无数姑娘的眼,此刻的狂欢,则是将早上暗藏的心意展露出来,寨子里的女生本就热情好客,只是一阵,壶里的酒就要告急了。
只见那些姑娘们叽叽喳喳的,一句又一句的赞美不停在围绕在祁枫的耳边,随着赞美一起来的,还有一杯杯自酿酒。
一杯接一杯的酒围绕着他,祁枫也不知道拒绝过多少次,但来的女生实在是太多,而且敬了酒后的姑娘们却没有离开,而是再倒满,而举杯。
月亮在喧闹的祁枫中,也悄然来到了枝头,皎洁的月光撒在他的身上,清冷的他竟添出了几分圣洁之态,也许是酒精使他的耳朵和脸颊晕染上淡淡的红晕,但脸上依旧是淡漠疏离的表情,但拒绝的次数越来越少和越来越张开的嘴巴,则将他的醉意,展现的淋漓尽致。
可看到这一幕谢南意就连下巴都要被惊掉了,他看了看早上和二叔针锋相对的祁枫,想不到竟然这么能喝,她数着祁枫旁边喝完的酒盏,越数越惊讶,“我靠,喝这么多?他酒量这么好的嘛?正常人一般喝一杯走路就开始打摆了,三杯不倒就已经算酒量算是酒神了,我们这酒度数可不低。”说完她急忙冲上前将祁枫周围那群姑娘遣散了,但祁枫身旁的姑娘大多也都醉醺醺的,“再灌下去就出事了,你们别这样了。快走快走,难得来的客人你们别吓到他了。”
那些姑娘们看到来的人是谢南意,也不好多说些什么,只好意犹未尽的乖乖退下,关系好的则是将内圈里喝醉的姑娘们也扶走了。
云邈趁着人群散开的一瞬间,便毫不犹豫的跑过去,他想将祁枫扶起来,可刚碰到他的手,祁枫就像是碰到了炽热的东西一样,把手抽了回去。
云邈不死心,再伸出手想要抓住祁枫,祁枫依旧是这样。
“你怎么了?没事吧,我担心你一天了,我扶你回去,好吗?”
摸透了祁枫习性的云邈,将这句话说完后,云邈再去拉祁枫,但这次的祁枫终于没有反抗。
云邈将祁枫的手搭到自己肩膀上,算半扛着他走,祁枫鼻尖呼出来的气,都带有浓烈的酒味,可一向不喜欢酒的云邈像是鼻子失灵一样,依旧用力的扶着祁枫的腰。
他从没想过看上去瘦瘦高高的祁枫原来这么重,也许他身体几乎都是肌肉和骨架比较大的原因。
况且,云邈发现祁枫似乎没将自己的体重完全压过去,只是靠着他,让自己走路更加的稳当。云邈细细观察着祁枫现在的步伐,依旧是清晰稳健的,说明现在的他,起码还是比较清醒的。
他们三个人的客房被安排的挨的很近,而祁枫的房间则是第一间,快走到房门口时,祁枫将手从云邈的肩上收了回来了。
“我困了,谢谢你。”
淡漠的话语,让云邈觉得他不想和自己多说一句话。先前的担心都化作满腔的委屈,涌上了心头。
云邈用力扯过祁枫的手,“你今天为什么突然离开了。可以给我一个合适的理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