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山伯,查清楚了吗?是不是黄日芳那厮做的好事?”
“嗯,基本上可以确认就是黄日芳把我们的粮食给卖掉了,而且是卖给了清军,这是明显的资敌行为,再次证明咱们当初绝对没有杀错人!只是赃款的去向目前还没有查到。估计有可能是在梵行寺里。”
“绝无可能!”
“应大人为何这么说?”
“因为梵行寺的住持慧贤大师,是远近有名的得道高僧,素来脾性倔强坚持原则,哪怕刀锋架在脖子上,也休想让他改变想法和做法。”
张鹿安的心中一动,这个时候才突然想起来,他看到的“慧贤大师”看上去油光满面,连忙询问道:
“应大人是亲眼见过慧贤大师?”
“浮山伯说笑了,如果没有亲眼见过慧贤大师,廷吉如何敢擅自评价他人?”
“你们上一次相见是什么时候?”
“正月十六还去过呢,最近事务繁忙,已有多日未曾前往聆听梵音了。”
“那么慧贤大师年齿几何?长相如何?”
张鹿安还不死心,想要进一步确认道。
“慧贤大师已经年过五十啦,长相清秀,眉发过鼻……”
应廷吉描述着,但是张鹿安已经听不进去了,连忙站起身来下令道:
“传令给张勇、韩尚谅,让他们立刻返回去,包围梵行寺……”
“报,牟参将、张游击、韩总兵已经回营,正在帐外求见。”
侍卫长吴松进来禀报道。
张鹿安跌坐在座位上,摆摆手,示意让牟国卿、张勇和韩尚谅进帐。
张勇一进来就请韩尚谅先说,韩尚谅立刻禀报道:
“浮山伯,卑职与张游击、牟参将已经带队安然返回……”
“韩总兵,你可认识慧贤大师?”
“回浮山伯,卑职本月进驻梵行寺,自然是认识的。”
“之前就没有去过梵行寺拜拜佛?”
“卑职军务繁忙,一直未曾得闲,不曾去。”
“你们在梵行寺就没有发现不一样的地方?”
“浮山伯指的是哪一方面?”
“比如什么地方是不允许你们进入的?”
“除了后院藏经阁,其他地方不曾限制我等出入。”
“韩总兵,你来跟应大人说说,你所见到的慧贤大师年纪如何?到底长什么样?”
韩尚谅虽然不明所以,心想你张鹿安不也是见过吗?但还是出言回答道:
“慧贤大师大概四、五十岁,长得五大三粗,胳膊臂力强劲,看上去就是练武之人……”
“胡说八道!”
应廷吉突然站了起来驳斥道,然后好像想起来什么似得,转脸看向了张鹿安,张鹿安也是点点头说道:
“韩总兵说的是实话,我见过的‘慧贤’也是如此,我猜想真正的慧贤大师估计已经被囚禁,或者更大的可能就是遇害了。眼下有个疑问就是,如果当前的‘慧贤’是王遵坦或者柏永馥的人,那么为何他们没有与清军里应外合?”
“浮山伯,我川军还是防守严密的,估计他们是没有机会。不过你这么一说的话,卑职倒是想起来一个问题,那就是梵行寺应该是在清军红衣大炮的射程范围内的,但是一直未曾有炮弹落下。”
“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梵行寺里,藏有一些令王遵坦或者柏永馥投鼠忌器的东西,很大可能就是赃银。”
张鹿安猜测道。
顺着张鹿安的猜测,应廷吉忍不住骂道:
“这帮该死的国之蠹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