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看着书的周时潇放下书,拂开她的手,转过身看着她。
“时意的婚事也该提上来了。”
张玉清调整坐姿,捋着一侧的头发,“母后不是已经择选好了?”
周时潇嗯了一声,半晌又说出一句,“手镯你赏给她没有?”
“已经赏了,李良娣喜欢的紧。”
周时潇起身将书放好,顺带将蜡烛灭了准备睡了。
一上床,张玉清抱住他,“殿下,崔奉仪那儿您得空也去看看吧。”
“毕竟是头胎。”
周时潇没说话。
张玉清以为他默认了,便也闭上眼睛。
“冯碧云以后就不用再赏避子汤了。”
张玉清:“…………”
…………
第二日,长宁大婚,周时潇早早便去等着了。
同样的,今日高蕴灵的信过来了。
林湘韵满怀欣喜的打开,看过后却是脸色苍白。
“侧妃怎么了?”
林湘韵眨了眨眼睛,将信递给春雨让她自己看。
信上没有其他,只有一句。
我给知秀写信为何迟迟不回我?她不在京城了吗?我给苏州也传了信,也没有回复。
春雨手一抖,将信放到桌上。
语气颤抖,“怎么办呀侧妃,这这……怎么解释呀。”
林湘韵心里怦怦跳,“蕴灵有身孕,自然不能告知。”
“可这么瞒着终究不是办法。”
林湘韵啧了一声,很是为难。
终究她也是心存愧疚,蕴灵的嘱托她也只做到一半。
长宁的心狠是林湘韵没有料到的。
“这样吧,拿纸笔来。”林湘韵招了招手。
片刻,写完的信被装进信封。
“安知秀被遣回苏州,人人都知不必瞒,但她死了的事没有几个人知道。”
春雨接过信封出去了。
林湘韵叹了口气。
这样的日子,可真是讽刺。
另一边驸马府敲锣打鼓,这边寂静无声。
驸马府。
长宁盖着红盖头和张竹筠一起迈进大堂,盖头下尽是喜色。
而张竹筠是僵硬的笑着,来应对来往的宾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