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
陆屹舟呼吸一凛,只觉得无形中有双手狠狠攥住了他的胸口,有一瞬间闷得无法呼吸。但也就是那一两秒钟。
很快他又妥协了,是与不是也不重要了。
“行,你赢了。”
明芷没听懂,怎么就赢了。
呼吸中还带着点酒气,但醉意多少散了点。
“我问你是不是第一次结婚。”她双手搭在陆屹舟的肩上,偏头:“你信吗?我结过婚了,在上一辈子,但不是跟你。”
陆屹舟觉得自己像无端端被人推上了辆过山车,一上一下,每次都在心脏跃到嗓子眼的边缘。
以为她说的是那个,结果是说结婚。
如果是结婚那就更荒谬了,怎么可能结过。
陆屹舟垂下头,失笑,尔后放弃再跟酒鬼计较,打开了灯,扶着明芷往里走。
“家里有没有蜂蜜?”
“没有。”明芷摇头,拦住陆屹舟动作,蹙眉问:“你不相信我说的话?我说我上辈子结过婚了,不是跟你。”
陆屹舟顺着她的话往下讲:“但你这辈子,是和我陆屹舟结婚的,知道?”
明芷:“……”
“我管你上辈子是跟谁,总之这辈子是我就行。”
陆屹舟揉了揉明芷的头,准备往厨房走,看看到底有没有什么可以用来解酒的。
还没走两步,身后的人就缠了上来。
像是选在了大雨天去坐一次跳楼机,冲动又刺激,被欲望与执念淋湿,混沌中睁不开双眼,感受到的全然是疯狂与酥麻。
身体每一处毛孔都张开,呼吸交缠到一起。
男人把被动变为主动,嗓音夹杂着青涩与迫切,沉了又沉:“房间在哪?”
明芷抬手往楼上指了指,在接吻中抽出片刻呼吸:“二楼最靠右边那间。”
“抱紧我。”
身体乖巧听着指令,双手双脚缠紧,任由着男人有力地将她抱上楼,期间,丝毫不舍分开。
白色毛衣下摆被卷起来,两个相叠的影子重重陷进了柔软的被子里。床头还放了杯水,是明芷早上起来倒的,着急化妆,还剩大半杯。
透明玻璃杯里映着水波纹一圈又一圈,逐渐激烈地撞向杯壁,有些水珠甚至都溅了出来,足以显得床头动静。
“陆屹舟。”
明芷喘着气,唇瓣被亲得不剩一缕口脂,胸口急促起伏下的声音又软又惹人怜惜。
“不行。”
男人身影覆在她的白色毛衣和米色长裤上,手掌扣在她的腰间,因这一句不允许,而微微用力。
“这就不行了?”
“不是。”
手指抓着床单,起的褶皱像极了那展翅欲飞的蝴蝶,只待一声令下,便能挣脱一切高飞至天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