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眼睛也是无精打采的耷拉着,头发蓬松杂乱,身上还散发出一股难闻刺鼻的味道。
“孟长河!”
楚牧峰进来后随意坐下,就坐在孟长河对面,翘着二郎腿,神情傲然。
“是你!”
孟长河听到这声音后,下意识的抬起脑袋来看过去,当看到是楚牧峰时,颓废的脸上有了些许亮光。
这个能掌握着他生死的男人!
“我今天来是要和你说一件事的。”楚牧峰不热情不冷淡,就是很平常的说道,手指间夹着一根香烟,烟雾缭绕。
在孟长河的心中,这时候烟丝燃烧的味道,闻起来竟然是如此甘醇。
“什么事?”孟长河嘴唇有些干裂,本能的舔舐着。
“就在两天前,我抓住一个人,他叫花脸。”
楚牧峰刚刚说出这个,孟长河眼底就闪过一抹难以置信的精光,有些吃惊的问道:“你说抓住了谁?花脸?”
“对,就是花脸。”
楚牧峰将最新的《楚报》递到孟长河面前后,语气淡然地说道:“你似乎知道他是谁吧?”
真的是军师!
花脸就是军师!
这事即便在黑风寨中都是秘密,但孟长河恰恰知道这个秘密。
在看到军师竟然被楚牧峰抓住的时候,他是很吃惊的。
军师怎么会落入楚牧峰之手?
难道是来营救自己的吗?
要知道孟长河和外面是没有任何联系渠道的,他最近一次联系还是徐强东传递进来的消息。
可即便是那次,自己得到的消息也是外面有人在营救他,说是警备厅这边不会对他怎样,只要他适当配合审讯就能应付差事度过危机。
可那次之后他就彻底断绝了和外面联系的渠道。
花脸的抵京他不知情,花脸的战书他也不知。
当然花脸自杀的事他就更不知道了。
这时候的孟长河就像是一只无头苍蝇嗡嗡乱撞,四面碰壁。
所以他看到花脸也被抓住,才会这样吃惊,因为他真的认为谁都能出事,惟独军师不可能。
但要是不可能的话,眼前这个报纸,上面的花脸头像怎么说?
要知道不是谁都清楚花脸的真实身份,楚牧峰既然拿着过来让自己看,就说明他是将花脸的底细摸透的,任何狡辩都是徒劳无功。
“你想说什么?”孟长河强忍着心中的惊惧和猜疑,声音有些嗓哑的问道,嗓子干渴的他,每说出一句话都觉得喉咙无比生疼。
“我想说我和你们秃鹫山黑风寨的军师聊得很愉快,我还知道他叫南易,他在去你们黑风寨之前,是在北平城南华楼唱戏一个戏子。”
“他会去黑风寨落草,也是因为六年前你们那次出来抢劫时碰上的,是你们大当家凑巧给救下来的,对吧?”楚牧峰将报纸收了回来甩了甩道。
前面是落网介绍,后面就是他制造了爆炸案后也选择了同归于尽,自然不必让对方看到。
孟长河心底则掀起了惊涛骇浪。
这都是最隐秘的秘密!
即便是在黑风寨知道这事的也仅仅只有几位当家,其余人根本不知情,楚牧峰更是没有道理知道,他会知道只有一种解释,的确是南易说的。
难道南易招供了?
没准,真的有这种可能。
孟长河越想越觉得有道理,毕竟他所认识的军师是脑子好使,但要是说到其余的事,比如受罪吃苦,肯定不如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