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书人又重新被请到台上,原本想偷偷溜走的崔沂婷没有再动,果子也津津有味听着故事。
茶座中央的纨绔们,边嗑着瓜子边聊天,说了什么崔沂婷这边听不到。
其实贺珩他们也聊不着什么犯忌讳的事,朝堂的事不用他们管,江湖上的事他们不知道。只能聊聊这几日的见闻,以及各家八卦。
尤其新加入的文敬成,他们曾作对好多年,积怨已深,如今成了朋友免不了要翻一翻旧账。
“三年前,我得了一条通体黑得发光的细犬,结果追兔子的时候被你的箭射死了。”贺珩率先发难。
“真不怪我,谁知道你去猎场还要带着猎犬。”
“我那么大一条狗,你眼睛出气的看不见?”
“就是看不见!你对自己的箭法一点信心都没有,竟然想用猎犬,那有什么意思?”
“我爱用什么用什么,你眼神不好还不承认。”
眼见着,俩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翻着过去的恩怨又要吵起来,其余四人忙开口劝说。
大约一盏茶后,贺珩与文敬成两人彼此对视,架没吵起来,看对方的眼神却都带上了杀气。
看不下去的另四人,将俩人拉到距离更远的位置坐下,彻底隔开他们让他们没有眼神对视的机会。
四人预料他们的小团体以后争吵地日子还很多,这不禁让四人有些烦躁。
原本他们这几位聚在一起就是为了一群人结伴寻欢作乐,如今搞成这样他们气急了非要问个明白。
“既然你们俩有那么多地仇恨,为什么还要勉强凑到一块儿?”骆英问。
文敬成冷哼一声,“还不是我母亲和嫂子,她们说贺珩可怜,让我多找他出来。”
听到这里贺珩很不服气,自己有吃有喝,哪里可怜了?
其余人也这么琢磨
何若星直白地问文敬成,“你从哪里看到他可怜?他,有用不尽的钱财,家里人从不限制他花钱。闯了祸,只要去祠堂待一整夜就没事了,到底哪里可怜?”
“是啊是啊,我想要这样的日子还没有呢!父母每次只给我那么十几两的散碎银子。”
“我若是闯祸,父母直接禁足,还要罚抄写。”
文敬成见此摇头晃脑道:“钟鸣鼎食之家,翰墨诗书之族,教养子弟无不严厉非常,尤其长子更是寄予厚望。在座的可是长子?”
“……”
何若星回想一番,将他们一桌的公子数过去,“我是家中庶子排行第三,廖毅是家中五子;谈化朗是第七子;骆英是家中庶子排行第九。”
竟当真无一个是长子,唯独贺珩。
文敬成说:“贺珩如今将过二十,家中可与你说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