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马在小院儿储藏煤球儿劈柴的小仓房里拎出一个刷大白的涂料桶,上面还压着小半袋儿沙子应该是垫土用的。
这样下来他也累的气喘吁吁了,他咳嗽了几嗓子,
“小叶,你要的东西就在那沙子下面。”
叶大英快速拎出沙子,果然在那下面有一个蓝色防雨塑料布裹着一个布提兜,一看里面全是纸质的文件,有的边角都开始微微泛黄了。
几人又连忙回到正屋,搀扶着老马上了炕,老爷子抬头看着叶大英又紧紧抱着的布包笑了笑。
“这是最后一份了!如果再弄不好被毁了,那真就是命!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们无话可说!”
听到这里叶大英不再拍胸脯打包票,只是郑重其事得用力点了点头,看行动见真章吧!
几人又闲谈几句此时就听见外面老马大婶儿与人争吵的声音传进屋内。
“大英,你别动!”
说着刘元胡理两人站在窗边向外面望去,只见小院栅栏处的老马大婶儿正和三个身穿皮夹克的年轻人激烈的争辩着什么。
其中一个年轻人看着面熟,刘元胡理立刻对视一眼,这小子不正是那天陪吴朋一起来的年轻人吗?
二人默契的微微点头,一起转身向房外走去。
“马大婶儿,什么事啊?!”
老马大婶儿手拿扫帚闻声回头看见是刘元胡理一下胆气更壮了,挥起扫把指着这三个人,
“这三个小年轻也不知道干啥的,老是向院儿里瞅来瞅去的,我问一句,他们说话口气太气人了!
咋的?你乱瞅我家院子还不兴主人家问一句啦?!”
打头的小年轻就是二癞子,今天都年三十儿了,吴朋还命令自己带两个人过来看看还有什么动静。
昨晚上的事儿吴朋对自己说了,身穿军大衣的那三个人被秤砣喊人打的要死要活的。
尤其穿军大衣的那个差点儿被烧废了,只是秤砣心软没下死手。
又听说这有人自杀,还有大有小的,这些人别趁机闹起事儿,有情况尽早报告。
二癞子一肚子的气,这没时没晌的把自己像狗腿子一样随意指使,也太没人情味儿了吧!
可转念一想,谁让人家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安保经理呢,端的就是这碗饭!做狗就要有狗的觉悟,可想不可说伤自尊。
身边的李二刘三两个也没带好气,都说走走过场就得了,家里还等着过三十儿包饺子呢!
一行三人都带着脾气来到这儿探头探脑的向小院儿张望,与出来整理小仓房的马大婶儿正碰个正着自然也没好话。
马大婶儿本来今天走这一遭又悲又气,好嘛,一下就呛上火了!
看着刘元胡理,二癞子把嘴上叼的烟拿下来,歪着头向地上吐了口唾沫。
这两人的脸上手上都有伤,还缠着纱布,看样子昨晚是打的不轻啊,二癞子心中不由暗骂,
“真他妈的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