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九尘道:“我在想,那些人不应该这么对你。”
“我也这样想过,可想也没用,他们就是可以这么对我们。”雷浩洋想,如果再来一次,他宁愿死,也不愿意再进牢里了。
谢九尘不知道说什么,就在这时,刘丽龄道:“先生,儿啊,饭好了,出来吃吧。”
雷浩洋和谢九尘走了出去,谢九尘刚坐下来,便见刘丽龄端了一盆萝卜炖牛腩出来,他感到一阵反胃,皱着眉站起身来。
“先生,你怎么了?”
“刘夫人,在吃饭之前,有些话,我想单独与你说说。”
雷浩洋警惕道:“有什么话,是我不能听的?”
谢九尘道:“若雷公子不放心,可以在这里看着,我和刘夫人就在门外说。”
刘丽龄道:“儿啊,你先吃,我与先生说几句话就过来。”
雷浩洋盯着他们往门外走去。
刘丽龄想不到,自己跟谢九尘有什么好说的:“先生,你要说什么?”
“我想问问夫人……”谢九尘顿了顿,“还记得赵瑥吗?”
“赵瘟?”刘丽龄眯起双眼,从记忆中打捞这个名字。
片刻之后,她才想起来:“赵瘟啊……你、你怎么会认识赵瘟?”
谢九尘道:“我是赵瑥的朋友。”
刘丽龄颇为惊讶:“原来如此。”
刘丽龄这样平淡的反应,让谢九尘失望极了:“夫人不问问,这些年来,他过得好不好吗?”
“他有你这样的朋友,想必是过得不错的。”
“他有我这样的朋友又如何?能证明他没有挨过饿,受过伤,差点死掉吗?夫人,赵瑥和雷浩洋都是你的儿子,可你未免太过偏心了。”
刘丽龄道:“我从送走赵瘟的那刻起,就没把他当成我的儿子了。”
“送走?”谢九尘冷笑一声,“是卖掉还是送走,夫人与我都心知肚明,不必把话说得冠冕堂皇。”
“是赵瘟让你来的吗?”
“与赵瑥无关,他不知道我来了这里。”
“不是赵瘟叫你来的,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责我?他的父亲那样对我,我将赵瘟卖到一户好人家中,让他衣食无忧,平安长大,已经算仁至义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