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蒙舒老爷的挽留,我住下来了。”看出她的疑问,文时骏柔声说道。
那文公子怎么没歇息呢?舅父还有梁公子呢?武蔚柔收起错愕,无声的问,又突然想到现在四周如此昏暗,他怎么可能看懂她在说什么,然而想用比划的,却又不知如何比起,顿时有些着急。
“武姑娘,你别心急,你习过字吗?要不,你用写的吧!”他很自然的伸出手掌来到她眼前。
哦!她也没多想,很自然地伸出指尖就在他手里写出方才的问题。
“我们方才才结束宴席,这会儿,舒老爷与梁兄应该都已经睡了吧!我是喝得不多,所以还清醒着,没想到到这花园来散步却见到了你。”这样的光线,对他来说还不构成问题。
武蔚柔几乎是松了口气,完全忘了这样的举动,对未婚男女来说是不合礼仪的。
“武姑娘,这么晚了,怎么还没入睡?”
没什么,我有时候常这样的。武蔚柔微低着头写道,不敢说是因为他的关系。
“我要为之前的误会向你道歉。”他想起了那时他误以为她是扒手的共犯。
没关系。她明白他在说什么。
“事实上,我后来在街上找到那名扒走我钱袋的小男孩了,原来他并非故意,而是流落街头与一名老妇共同生活、乞讨,只是老妇人病重,没有钱医治,才出此下策。”他淡淡的述道。
什么?那现在呢?武蔚柔想知道他会怎么做。
“我在城东买下一幢小屋,让他们住进去,还请了大夫来医治老妇人,也给了他们一些钱,再来就要靠他们自己了。”文时骏的语气像在说着与他毫无关系的事。
文公子,你真是个好人。武蔚柔真诚的写道。
“呵——从没有人说我是好人。”让雷绍麒知道一定会大笑出来,一般人只会说他像只狐狸,会要得人团团转。
可是,你真的很好啊!懂得以德报怨,不追究那个小男孩,反倒帮他们解决难题。她一脸的认真。
“这小偶好精致。”不想谈这些,文时骏指着她的胸口道,从方才到现在他不时注意着她胸前的项链。
这是我娘给我的。她抚握着木偶,眼底倏地一黯,心情更是低落下来。
“原来如此,无怪乎你会在醒来后,这么急着找寻。”他几乎是在瞬间吐出一口气,这才知道自己是屏息着,在等她的答案。
嗯,它对我很重要。
“那稍早的宴席怎么都没见到令尊、令慈呢?”这也是他觉得奇怪的地方。
他们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因为一场大火过世了,所以我是让舅父抚养长大的。她半垂眼睫,头垂得更低了。
要是今天下午她没有被救起,那么现在她也许就见到九泉之下的爹娘了……
“对不起。”他不知道,他以为她只是借住这里而已。
没关系的。
“你一定很寂寞吧?”虽是住在亲戚家,怎么说也是有层距离。文时骏的眼瞳闪耀着温润的光芒。
这一句话,更直地打进武蔚柔的心房,令她眼眶泛红。
“真是难为你了。”
泪,在她还来不及抑制前就滑落,她连忙别过身去拭泪,却发现泪水像断线的珍珠一样,流个不停。
“武姑娘——”心念一动,文时骏轻轻握住她纤细的肩头安抚道。
她摇摇头,回头就靠进他的胸膛里轻泣着。
这是不合宜的,可是她却情不自禁地做出这样的举动;而且,她突然发现那时她没有排斥他靠近,是因为他的身上好像有种令人安心的味道。
文时骏就这么任她宣泄心中压抑许久的感情……
过了好半晌,武蔚柔才拭干眼泪,后退一步。
“好点了吗?”她的眼睫还沾着水珠,哭过的双眸更显晶莹,让他几乎想低头吻去那泪珠。
这对他来说,是个特别的经历,女人的眼泪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