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来宝的视线看向了安北宁身后,那紧握在拳头出卖了她的真实情绪。
一下子,他没有兴趣再试探了。
一个普通人而已,老头子要她,无非还是威胁那套。
毕竟她再普通,她男人不普通。
职位是不算太高,但能耐不小。
特别是最近,连续抓了他们多少人,坏了他们多少事儿,就连曹琳都折在了他的手上。
这一点是钱来宝最恨赵如锡的地方,那是他的爱人。
而今生死未卜,他能收敛脾气不对安北宁动粗已是他对任务的忠诚了。
“老头子是谁?他年纪很大吗?是男的?你是真的钱来宝吗?还是你只是被对岸的人收买了?你犯这么大的事儿,就不怕边累你的家人吗?你姐钱招娣那么疼你,你做这些就不怕她伤心吗?你多大了,有25岁吗?你有喜欢的人吗?”
安北宁想探听消息,但又不想被钱来宝获知她的真实意图,所以这些问题,一会东,一会儿西,没有太大的牵连。
“你的问题还真不少啊,只是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呢?一个注定要死的人,知道得再多也对你没有帮助。死了逃跑的心吧,真敢跑我抓到了会直接打断你的腿。虽不能杀,但却没要求不能伤。”
钱来宝说着恶狠狠的拿出一把匕首扔在了两人中间的坐垫上。
他两只眼睛直愣愣的看着安北宁,好似在欣赏她的恐惧。
只是这一次,安北宁同样没有如他所愿的露出惊恐的目光。
“我得休息一会儿了,你老实点,若不老实,我就打断你的双手双脚,让你当个人彘养在酒坛里去。”
威胁的话说完,钱来宝已经闭上了双眼。
前方的司机,连头都没回一下。
他认真的注视着前方,以最快最稳的技术将一车人送往他们的目的地。
安北宁小心移动身体,越靠近中间位置她越紧张。
直到摸到刀柄,她才松了口气。
趁着钱来宝休息的时间,安北宁握着刀柄反手将刀刃举向手上的绑带。
来回上下的拉割,没几下绑带被割断,她的双手也重获了自由。
只是手是自由了,人却没办法。
汽车开得再慢,对现在的她来说,跳车都是不明智的选择。
更何况,他们也不会允许她跳。
毕竟她不相信钱来宝真的睡着了,她的心口热度提示着她,对方对她的杀心不变,只是有自己的小算盘而已。
之后的一路上,车里车外都很安静。
直到车停在一处大坝上,安北宁才有了大致的猜测。
这里应该是龙滩沟水库,离着化工厂所在的位置的正后方。
它是婆城全县以及周边村镇吃用水的关键,也是灌溉农田的最大水源来处。
这些人来这里,不会是想炸了大坝吧?
毕竟大坝地势较高,又刚过了丰水期,若现在炸毁大坝,下游的村镇以及县城,很快就会是一片汪洋。
“你们想干什么?”
安北宁不安的看着钱来宝,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儿。
“你不是猜到了嘛,何必再问。行了,把我的匕首还我吧。你老实地待在车里,我还能对你视而不见。若你不听话,那丢你下去喂鱼也是一句话的事儿。”
果然,钱来宝刚才根本没睡,他就是在戏耍她而已。
“你……你到底抓我来干什么?”
一时间,安北宁的情绪有些失控。
“干什么?不是说了嘛,带你去见老头子啊。有什么问题,一会儿见了他,你亲自问他吧。不过,我也很想知道答案,不介意我一起听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