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失迷迭香。少年风意气,
箭弩盛开张。愿提玉龙剑,
葛风辛抚着胡须,接了下去。
“好一个‘盛开张’,果然气势如虹,只是相对春日未免有些苍凉了。”班主走上前来缓缓接道:
相携报君皇。琴瑟相依依,
说完,温柔的看了一眼身边的霜娘,霜娘很有默契的点了一下头,接了下去:
羌笛声煌煌。折柳长亭处,
“好个琴瑟相依。”阿凌打趣道,眼珠子转了圈正经的接了下去:
抬首泪匆忙。温柔长安夜,
秦殊然停住磨砚的动作,却依旧跪坐在那里,目光深邃:“‘温柔’用得好,我倒要仔细想一下了。”良久接道:
玉暖惹思量。梦醒与君同,
“既然是离别,必然要身心具惫。”叶祥手指在空中画了一圈,点了一下我的方向,接道:
身处西北向。江南落花时,
正思忖该由谁接最后一句,叶祥突然朝我走来说道:“既是你想出的这主意,自然由你收尾。”
怪不得刚才要指我,原来是要刁难与我,我冷笑道:“你可真看得起我了。”略微思考一下便接道:
双鬓已如霜。心广坦荡荡,
胸怀亦气爽。
说完,众人纷纷鼓掌称好,突然船后面传来一阵喊声。
“轻舟载我身,北上拜君王。”
闻声,我们不由得向后看去,原来是掌舵的船家,只见他领着一个撑船的男子笑盈盈的往这边走来:“祥盛班主果然领了一帮有志气的徒弟,连我这大粗人都想跟着热闹热闹。”
班主忙笑着迎道:“哪里,不过是应个景,消磨时光罢了,船主这是又要停岸吗?”
“正是,还有几日前面就是沧州了,离京城愈来愈近,那岂不是进京拜君王?”
言毕,船上笑语晏晏,刘叔将墨迹晾干,站起身向我们走来:“如此再好不过了,我看啊,这诗就叫做《春日渡船有感》罢了,虽俗,却应景儿。”
但见纸上几行小楷,墨色运用极佳,写道:
夕阳易断肠,鲛泪入碧江。珠连沧海月,旭日升东堂。南枝寻得遍,桃花斗志昂。侬意君不知,卿本意痴狂。守得霁月开,宁失迷迭香。少年风意气,箭弩盛开张。愿提玉龙剑,相携报君皇。琴瑟相依依,羌笛声煌煌。折柳长亭处,抬首泪匆忙。温柔长安夜,玉暖惹思量。梦醒与君同,身处西北向。江南落花时,双鬓已如霜。心广坦荡荡,胸怀亦气爽。轻舟载我身,北上拜君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