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日日闻得酒香时倒没觉得怎么样。只是这也有半年多未曾有过这么醉人的味儿了。
“这酒软的很。根本不适合五爷。倒是蛮合适你这几杯就醉的小猫儿。”
说罢他又啄了一口,轻声的叹了口气。
很轻。轻到只有他自己知道。
“有多久我没陪你喝过酒了?”夹过一片山兔肉,递到那人的嘴边。待他吃下才再说道:“不如今天我就陪你喝一杯吧!”
他咽下那口肉,摇了摇头。然后轻声道:“先生说你不宜饮酒。还是不要喝了。”
他怎的不想让这人陪着自己喝上一杯?想!且想的紧。
可若真动了内伤,疼了他的身,却是疼了自己的心。
这位爷顺手拿过杯放在桌上的酒杯。杯中酒被那人饮了几口,还有最后一些。
“不宜饮又不是不能饮。你怎的就想独尝这滋味儿了?”
白衣的爷痴痴的笑了。被身旁人这突如其来的孩子气给引的笑了。
于是再一次抓住那人的手,将其带到自己嘴边,一仰脖儿,那杯中最后的一口酒已然送到了自己的口中。
再下来,撒开手转扶住那人的脸颊,轻轻的扳过。
探出头,贴过身。吻上了那比不得往日里红润的唇。起了唇齿,将那口酒似有似无的送入。
酒是香的,且有一种能尝到的花香。
玉堂说的对。这酒是软的,正适合自己。怕是多喝几杯也不会那么容易醉吧?
只是有个东西却让他已经醉了。
那人的唇动着,与自己的唇瓣相磨。舌软软的在自己的嘴里流连着,像是在寻些东西。一丝一毫之地都没有放过。
待这酒的味儿淡了,觉着周遭的温度热了。这白衣的爷才放了怀里已然醉了的人。
“你……好没个分寸!”这蓝衣的爷喘着气,极不均匀。胸脯起伏着,像是紧张的过了头儿了。
那白衣的爷笑的更甚。一脸皆是意犹未尽的神色。
“可尝到这酒味儿了?”随手再满了一杯,然后一口饮下。
甜且香。比方才的更甜,比刚刚的更香。
这边的人的脸依旧红着。却渐渐的开始变淡。翻了他一眼,这才深吸了一口气。“菜都冷了。莫要只顾着喝酒。”
终究还是知道他那是疼着自己。虽行为上不加检点不观场合,可这人早已惯了如此。
“猫儿,这酒你可喜欢?”白衣的爷拿起筷子夹了口花菜送到对方嘴边。
这花菜甜甜的带着芳草味儿,和着口中的酒香搭调的紧。
“还好。你也知我并不喜饮酒。每次不都是被你拉着。”可今儿这酒他是真的喜欢。像是有什么勾着他的心气,跟他说这喜欢二字。
但,或许那是喜欢这种尝酒的方式也说不准。
“你说还好,那就是好了!一会儿我就买上几坛让他们送去百花岭。”
这白衣的爷说的豪爽。他本就是这么豪爽的人,为了陌生人他且还不惜钱财。更何况是为了心头所爱。要命都可,又怎会惜那金银。
蓝衣的爷摇头。仅为了这几坛酒就如此劳神费事,实非他这性情的人所好。“算了。不值当。娘定会恼我们不知节俭。”
没有过多的言语。他也知道这白玉堂认准的事儿是万无更改的道理。若自己喜欢,他定会拿给自己。哪怕是天上挂着的星月。
“怎的不值?只要是我这小傻猫喜欢的,白爷就算荡尽家财也要替你寻来!更何况,我们一直未给娘送信,这次送酒带上信儿,也好让她老人家和二位哥哥放心不是。”
边上的人含笑点头,“还没想到你还有如此心思。”
这大爷是一脸的得意,却难掩眼中的万般疼爱。“五爷这心思可是只为你这猫儿而生。莫管如何,只要你好我便全为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