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点头,“好!若是我们找出许员外的尸体,你又当怎讲?”
王少轩怒道:“一派胡言!”
五爷道:“是不是胡言,一会便知。”说罢他转身看向院外的百姓,“你们可知这院中日日踩踏的地下埋着何物?”
百姓中一阵骚乱,其中一个年轻人说道:“你不会是想说许员外的尸体被埋在这院里吧?”
五爷点头,“这就是我想说的。”
那年轻人再道:“这怎么可能!就算是要埋人,也没有埋自己家前院儿的道理啊!”不少人都赞同他这句话,而且他们从根本上就不相信许员外是被人所杀。
“那不妨就挖挖看。若什么都没有。我二人甘愿到衙门领罪。”展昭没等玉堂开口,马上说道。这样一来就酸没挖到尸体,事情也会交到官府,到时候自然能弄清这些是非曲直。
挖地这种事自然不可能是白展二人亲自动手,他们只是站在离王少轩不远的地方。一是怕这老道跑了,二是怕他再害其他人的安危。
刚猜测这院中埋尸的时候,二人心中并未全然有底。可当他们看到王少轩的表情,这一颗悬着的心就落了地。
由于那地上原本就种着爬藤,所以土高出地面些许。待人们把土挖平,再撅下大约一尺半的时候,一股股的腐臭气味向外扩散。
百姓们都捂上了鼻子,挖土的人也都皱着眉看向白玉堂和展昭。
五爷示意他们继续,然后跟王少轩说:“王道长,这样的味道,怕是点多少拜香都遮掩不住了吧?”
王少轩不再言语,而是闭上眼睛面无表情。
不多时,挖土的人大叫了一声。“有人!”他们喊的人,自然是尸体。一个活人又怎么会被埋进土里?
有不少人不敢看下去,却还是躲在见不到的地方听着。捂着鼻口怕这使人作呕的味道再一次入侵。到了现在,人们已经开始觉醒。
“王道长,这是怎么回事?”那位年轻人大声问道。
王少轩依旧保持着刚才的状态,就仿佛听不到外面的一切声响。
待尸体露出了大半,那许家的管家大声嚎道:“老爷!真是我家老爷!”纵然尸体的表面已经开始腐烂,可模样还尚可辨认。
展昭来尸体边上,“各位靠后。腐尸恐怕有毒。”他说的毒是尸体腐烂之后散发出来的气,它很容易使人晕厥。
尸体已现,所有的百姓对待白展二人的态度马上来了个转变。展昭如今说让他们靠口,他们就很听话的靠了后。
“胸前的伤口看样子是匕首所致,直入心脏应为死因。”说到这里他看了看王少轩,然后继续说道:“身上大小刀伤无数,有些发白并无淤黑,应该是死后造成的。”再不想多看那尸体一眼,展昭朝百姓们说了句话,“哪位乡亲能扯条床单给他盖上,免得尸骨现天。另外,地保可在?”
从人群的最外面挤进来位中年男子。“小人就是地保。”方才他见展昭,只是觉得这人有本领,怕他。现在见到,却觉得这人一身正气,值得敬畏。
人的想法是很奇怪的,有时候一刹那的事就会改变所有的看法。不过能变就是好事,总比死不认理来的好些。
展昭现在的表情很严肃,没有一丝笑模样。“地保,在你这地面上发生如此事情,你居然不报县衙处理。若我二人不来,这许家三条人命不就永无昭雪之日了?”
五爷笑着摇了摇头,真是没救了。他这傻猫只要一见了案子就立刻回了原形,真真是个天生操心劳碌的命。不过这样也好,若是他们整日只知道与自己开心,那也就不再是他所认识的那个展昭了。
地保听了展昭的话后连忙擦汗,“您教训的是。”看来这人的来头肯定不小,听说话的音调该是什么大官。
展昭看到玉堂朝自己笑,尴尬的面带微红,所以这表情也就缓和了下来。“你赶紧到县衙报案,免得来日受到牵连。”
那地保听后赶紧鞠躬,“小的这就去!”说完他挤出人群。县衙离此地并不太远,况且那捕头经常在四乡转悠,半路遇上的机会最大。
许家的管家从乡亲的手中拿过一条白色的床单,掉着眼泪将其盖在许员外的尸体之上。“老爷啊!没想到您是被人给害死的!是哪个杀千刀的这么狠心!”他带着哭腔,听的出悲哀,却又并不是特别的悲哀。
展昭拍了拍许管家的肩膀,“老人家,节哀。”
许管家抬头看着展昭,擦了擦眼泪。“若不是您二位,我们怕是到死也不会看清楚真相。最屈的就是我家主母,怀着孩子就被人给害死了。是许家无德,是许家无德啊!!”这句话说完,他才彻底的放声大哭。
柳娘受苦,他从来都心有不忍,可他不过是奴才,主子们的事他管不了。自小他也是看着柳娘张大的,可那孩子连一日幸福的日子都没过过。老爷死了,柳娘即便守寡可终究有一份家业,腹中的孩子是许家的根,只要孩子出生他就能过上幸福的生活。可这一切都毁了。他哭,是为这不公平的命运而哭。
许管家的哭声带动了所有百姓的愤怒。欺骗被揭穿之后,被欺骗的人总是会激出数倍的愤怒。所以人群的呐喊开始变的疯狂。甚至拥进不少人想要揍那个王少轩。
“打死这个假老道!!一定是他杀了许家三口!”“叫他以命抵命!”
五爷上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