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好马车,谢应天再三叮嘱护车的护卫,要他们务必一样不落的送到天香阁,否则就要他们人头落地。
谢虬答应的爽快,他才不信有谁敢劫云霞山庄的车,结果在出城后没多久,就真的被几个不知来历的蒙面人给拦住了去路。
谢虬总共没带多少人手,包括他在内一共七个,但是对手却只有三个,人数上算是占了大优势。
谢虬一点没在怕的,他挠挠嘴角的胡子,扛着刀大摇大摆地走上前去,“识相的话给我麻溜的滚开,不然的话,爷爷把你们仨砍成碎片!”
“我呸!说大话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别以为自己块头大就把自己当回事,现在就让你尝尝姑奶奶的厉害!”
徐镜荷拔剑滑步飞出去,别看她行事冲动,手里的功夫却很扎实,而且出招干脆,几乎不让对手有喘息的机会,她手里的“初夏剑”在她的驱使下,剑刃的残影如同盛开的荷花一样绚丽夺目。谢虬光是抵挡就耗费了不少精气神,其他打手见状赶紧过来帮忙,却在下一瞬被不知何处来的石子打得毫无招架之力。
“哎呀,以多欺少可不行。”邢千里站在一边看热闹。
再看徐镜荷,她将剑刺入地下,再借力飞挑,雨点大的泥点子瞬间弹射朝谢虬的脸砸过去,“这一招叫做痛打恶犬!”话音未落,徐镜荷借力使力踩着地上的青草腾空而起,瞄准了谢虬的背,使了一招“千斤坠”,狠狠地把谢虬给踩在了脚下,叫他连连求饶。
邢千里看得入迷,不由得给她鼓掌,“哎呀呀,好厉害的‘痛打恶犬’,不错不错。”
“对付这种小喽啰,本女侠出马!”徐镜荷一脸自豪。
他们说话的功夫,顾飞雪一个人默不作声地用迷药给其那些打手全迷倒了,现在只剩下谢虬一个。
“你们,你们可知我是谁?!”
邢千里摇摇头:“不是很想知道。”
谢虬无语,他又愤愤地补了一句:“那你们可知,这趟镖车是谁家的?!你们惹大麻烦了,呵呵,敢得罪……”他还没把“云霞山庄”四个字说出口,顾飞雪就用迷药给他迷晕了。
“啧啧啧,你厉害。”邢千里很是乐意地献出一个大拇指。
顾飞雪给他一个白眼,“啰嗦,赶紧干活!”
邢千里手脚还算麻利,三下五除二,把这些人的衣服全给扒了,然后拿绳子把他们背靠背捆得严严实实的,至于那些箱子,徐镜荷挨个打开,她震惊不已,里头装的东西跟顾飞雪说的一模一样。
“哇,这就是传闻中的七彩琉璃纱,也太好看了吧!”徐镜荷拿出一匹仔细欣赏,阳光下,这琉璃纱波光粼粼,摸着水光润滑,一点也不下手,怪不得那些豪门大小姐为此抢破了头。
邢千里问:“这些东西怎么办?”
“卖掉!然后分发给那些贫苦的百姓!”徐镜荷特别兴奋。
“其他的还好处理,可这夜明珠不好卖啊。”
“那就摔碎吧。”顾飞雪波澜不惊的说着,但那两个人一听不约而同地“啊”了一下,好歹是世间罕有的珍宝,就这么摔碎未免可惜了。不过转念一想,这玩意可是烫手山芋,留下只会惹来无尽的麻烦,还不如摔碎了好恶心恶心谢应天。
徐镜荷依依不舍的后退几步,随后转过身去,似是下了某种很大的决心,喊道:“摔吧摔吧,我眼不见心不烦。”
不一会儿,身后传来刀劈砍划的声音,听得徐镜荷心如刀割。跟着邢千里把拴在马背上的两根绳子砍断,马儿没了束缚解放天性扬长而去,他们仨互相给了个眼神,火速离开了犯案现场。
等谢虬醒过来,看见被破坏的一车货物只剩打开的箱子,满地狼藉,他只能绝望地仰天大哭“不!!!!”
与之相反的是,他们仨肆意的策马奔驰在林间小路上,骏马疾驰,纵情江湖,劫富济贫,天底下还有什么比这更快乐的?徐镜荷久居玉山派,平日规规矩矩练字习武上早课,这是她第一次下山,也是她第一次这么由着性子疯。顾飞雪仿佛觉得自己又回到了小时候最快乐的日子,脱离桎梏,重获自由。
欢乐的时光总是稍纵即逝,等他们回到云霞山庄后,采菁告诉他们一个错愕的消息,宋茵茵和覃兰消失不见了。
按照原本的计划,她们两个留在山庄去打听其他婢女的事,因为同样是女孩子,她们更容易得到情报。顾飞雪很诧异,好端端的两个人怎么会突然消失不见,再说那钟显扬去了哪儿?他不是也应该在山庄的吗?
采菁说山庄上下只有这两位姑娘,其他来赴宴的武林人士早都已经离去,而且她问了一圈,他们都说没见过钟显扬。
一下子,三个人都消失了。
徐镜荷急得快哭了,茵茵师妹武功不济,覃兰师姐性子柔弱,她们很可能已经遭到了谢应天的毒手,现下不知是不是被那坏人折磨得奄奄一息了!
顾飞雪安慰她,事发突然,谢应天不会那么快动手,应该只是把人囚禁了,现在就算去当面质问,那老东西也只会说腿长在她们两个人身上,人不见了跟他毫无关系。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先离开山庄,之后再折返回来擒贼先擒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