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她们进入亭子,她笑着说:“你等能应邀而来,我很高兴。”
这人与以前当真一般无二,还是无有半分坦诚的意思。挽君衣对其愈加失望,不过心下却无有以前那般不痛快,约莫旧时情愫已不剩多少。于是她平静道:“敢问阁下邀我等前来,所谓何事?”
这可真是生疏。白卿心下苦笑,稍稍偏转目光,与如今站在师妹身旁的人对视,可以瞧见对方目中有些许怯意,然更多的是坚定,坚定绝不会放开“相牵的手”。
师妹一直想要的或许就是这个罢,可惜自己无那勇气给予。
压下心绪,白卿平静回答:“白某邀二位前来是为饮酒,顺便谈谈某些事,不知二位可赏白某这个面子?”
说着,她弯腰提起足边一壶酒,欲递给与自己离得甚远的二人。
对此,挽君衣本想拒绝,可身旁的人却出言接受饮酒之邀。
眼睫轻眨,她偏头看向离朝,只见其难得板着张脸,煞是严肃,又目光灼灼地盯着对面的人……莫非是在与对面的人较劲?
怎得这般孩子气。她实是想笑,却是顾忌某人,终究压住了蹿上唇边的笑意。
只可惜她这目中盛满了柔情与欢喜,全然掩饰不得心绪如何。即是让白卿瞧见,心间更是作堵,却也该高兴,为师妹能得让其满心欢喜之人陪伴而高兴。
思绪转回,白卿复又看向直勾勾盯着自己的离朝,见其已是单手捧着小酒坛,似要来一番痛饮,遂言:“单是喝酒兴致淡些,不如我等——互相提问,若答不出便喝一坛酒。白某这里有十坛酒,谁喝得多谁就算败,喝不下也算败,败者需得替胜者做一件事。二位觉着如何?”
闻言,离朝皱眉,觉得这话藏着什么,却又不明了,于是转头看向君姑娘。君姑娘垂眸,似是凝视着彼此相牵的手,神色平静得很,就是沉默着好似不愿说话。
“二位可放心,即使你等败了,白某也不会为难你等。另,医师姑娘不善饮酒,由旁人替之也无不可。”
其音落,挽君衣淡淡地瞧了对面人一眼,而后拉着离朝坐于栏杆上,又与她亲昵耳语几句,同意了这个提议。
“你等是客,先行提问罢。”白卿盯着手中的酒壶,裹藏着余光,不愿瞧对面亲密的二人。
“好。”挽君衣也不客气,直言问道,“青丰地宫的图可在阁下手中?”
“不在,已是被盗走。”
倒是意料之中。挽君衣无有怀疑。
旋即,白卿提问:“二皇子可是要逃跑?”
无有回答,只见离朝将酒饮尽。这般——倒也算是作了回答。
“阁下为何要寻青丰地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