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许折花看出莫如令脸上的无语。
她只好不再继续,接着刚才莫如令的话问道。
“按你的说法,上次在宣政殿,李廷鹤已经看出假扮我的人是你?”
烈酒入喉,莫如令有些口干舌燥,更想再喝一口。
“虽然没有证据,但他知道故意吸引李越溪注意的人是我。
至于上次刺杀李廷鹤的事就更简单了,我杀人的手法就这么单一,谁都猜得中。”
许折花敛眸沉思不语,也给自己倒了杯酒。
眼见她把酒杯往自己嘴里倒,莫如令及时抓住她的手,夺过酒杯,给她倒了一杯茶。
“你病酒,喝酒会长红疹的,忘了?”
许折花恍然回过神,接过莫如令手中的茶。
橙黄透亮的茶汤清澈见底,茶中的香甜在口中荡开。
只是喝了一口,她就放到了桌上。
“可冯不渡已经是内门弟子,为什么要做李廷鹤的暗线?”
莫如令摇摇头,眼底眸光更加深沉。
“这几日李廷鹤还没动静,我的猜测还没得到印证。
虽然他老是坑我,我确实挺讨厌他的,但我也不希望是他。
比起这个,有一点更让我担心……”
莫如令深呼一口气,才说出接下来的话。
“李廷鹤安插在尘光的暗线,可能真的不止一个。”
不管有几个,冯不渡肯定是在李廷鹤面前造她谣的那个。
毕竟她是真想不出,尘光里有谁比他更看她不顺眼了。
沉默在房间内沉淀,两人安静坐了会儿,许折花先离开。
外面的男倌进来,莫如令的眉头也没有完全舒展。
“现在几时了?”
“小姐,现在才戌时两刻,还早呢。”
莫如令思忖片刻,确实还早。
反正她又不走正门,什么时候回去都不打紧。
“嗯,接着奏乐,接着舞!”
男倌刚播两下琴弦,房间的门突然被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