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呢,所以你要告诉我什么?是要给我加月钱还是良心发现,舍得让我提前养老了?”
这两个显然是不可能的。
伶舟樾不过是借着这个档口,宣发自己的情绪。
“你要是想走,我也不会强留,但你要是留下,还是得做事情的。
小伙子,二十岁,正是闯的时候,怎么能天天躺着呢?”
这话听得伶舟樾想流泪。
“我舍生忘死当牛做马三年,现在想躺躺怎么了?这可是当初你答应我的。”
“我答应了,延庆侯可没答应。”
伶舟樾:“……”
江泽渊还不忘配合许朔月。
“对了,城外三百里有座山,山上有一小股刚成立的山匪,打着前朝的旗号招兵买马,凌公子休息好后,带点人去收拾一下,辛苦了。”
“……”早知道她就再躲会儿了。
她扭头重新望向许朔月。
“所以你到底有什么事要跟我说?若还是差遣我的事,我不敢保证我不会给你俩吃点泻药,让你们也给自己找点事做。”
许朔月面对这点小威胁,压根不放在眼里。
她递给伶舟樾一封信。
“这是盛京传来的,临月国被灭,其他两国都来表态。
其中炽炎国派来的使臣中,有个三皇子,长得很像逐云。”
伶舟樾打开看了一遍,抬头望向许朔月。
“当真?”
“冯不渡让人送来的,应该是真的。”
伶舟樾嘴角逐渐上扬。
之前叶一说逐云命中富贵,后半生富可敌国不愁吃喝还有人伺候,她还不相信。
毕竟逐云可是她从刺客堆里扒拉出来的,他连他的亲生父母都没见过。
“延庆侯,剿匪的事你还是找其他人吧,我要去找我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去了。”
伶舟樾翻身而下,足尖点地,身轻如燕,转瞬飞出院子。
江泽渊回过神,已经不见他的踪影。
“凌宇是不是高兴得太早了?苟富贵勿相忘这种事,大概率是不存在的。
更何况炽炎三皇子流落在外的日子,应该不想被人知道吧?”
许朔月也知道,江泽渊说的才是现实。
但他们是伶舟樾和逐云,不是别人。
“他们两个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况且凌宇又不贪,逐云不会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