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是他的,那他的内力早就已经恢复。
在接亲的时候动手,明显是个不明智的选择。
“迎亲的队伍到了!”
喜婆从外面进来,眼角的鱼尾纹笑得层层堆叠。
大红的盖头盖到伶舟樾的头上,遮住她的视线。
她忽然想起,和李廷鹤第一次见面,她也是新娘,虽然是假的。
丫鬟扶着她起身走向外面。
上一次她尚能镇定。
这一次,她竟是紧张起来。
踏出院门,丫鬟松开她的手,一只温暖干燥的大手握上来,轻易将她的手都掌握其中。
“皇上已经到了,正等着我们过去呢。”
李廷鹤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平常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浅笑,意外渗出些许温柔,仿佛二人真的是真心相爱。
伶舟樾却是因为这话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李廷鹤明显是在警告她。
若是她敢半路逃跑,李越溪的下场不言而喻。
伶舟樾不敢去赌。
李廷鹤是个疯子,杀皇帝的事,他也不是第一次干。
上了花轿,一路上都很平静。
伶舟樾坐在花轿里,如同被困在海底,无法挣脱,只能被迫不断往下坠落,窒息将她包裹得密不透风。
难道她这辈子只能被李廷鹤拿捏?
她不是认命的人。
但也不想连累其他人。
这一刻,她更加难以抉择。
……
在几条街外,几个穿着朴素的人和好几辆马车被控制。
影青从这些人身边走过,犀利的视线打量他们。
虽然穿着普通,但平民身上可没有他们这种杀气。
“一大早的就在这溜来溜去,真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想干什么?”
他对控制现下场面的暗卫下令道。
“压下去,严加审问。”
即便还没审,影青心中也已经猜到主谋是在王府里的那位。
若她知道迎亲的队伍没出事,不知会是什么表情。
……
王府。
李越溪和其他前来观礼的大臣谈天说地,忽而听到外面放鞭炮的动静。
其他大臣都伸着脖子朝外望,脸上洋溢着笑容。
只有李越溪,面色登时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