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逐云也没觉得冯不渡会知道伶舟樾的消息,倒是希望能从他这里打探到其他东西。
既然是来打探消息的,免不了要与对方虚与委蛇。
他不擅长这方面的事,所以应付起来也比较僵硬。
他倒了一杯酒和一杯茶,把酒给冯不渡。
“你知道我喝不了酒,只能以茶代酒。”
“……”冯不渡接过酒杯,陷入沉默。
他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君逐云一沾酒就醉,让他喝酒等于功亏一篑。
真是背。
他都没喝酒的兴致了。
他喝下酒,与君逐云一同坐下,恢复脸上的笑。
“许久不见,没想到你现在已经是炽炎国的皇子,恭喜恭喜。”
“也恭喜你成为尘光掌门。”
君逐云没别的意思,他总得说点什么回话,甚至连语调都没有太大起伏。
话到了冯不渡耳朵里,却是瞬间变了味。
“师兄,你这是在怪我?有件事我得澄清,摄政王要杀师父这事,我知道的时候师父他老人家已经没了。
说起来我们都还得感谢他,不然现在死的就是我们,你也知道师父对叛徒是零容忍的。”
冯不渡噼里啪啦解释一大段话,实在是让君逐云不知该如何应付。
他这辈子最讨厌的果然还是这种事。
烦。
他干脆开门见山。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今日会来也没觉得你知道伶舟樾的下落,我就想知道,现在大顺皇室知道炽炎和亲的意图吗?他们是什么态度。”
冯不渡神色微愣,旋即哈哈大笑,笑得旁若无人。
他知道君逐云不擅长应付这种场合,和他谈倒是比那些弯弯绕绕的人简单得多。
“师兄,虽然我们曾经是同门,但我现在是为摄政王办事,是他的门客。
我们的立场毕竟对立,扯上利益的事,我也不能再像以往那般对你知无不言了。”
他夹了一颗花生米进嘴里,便见君逐云拿出一沓银票放在桌上,目测有五千两。
冯不渡忍着笑,好意提醒君逐云。
“师兄,这种事实在是不好说。”
他话音未落,君逐云又拿出一沓相同厚度的银票放在上面。
冯不渡说完话,话锋一转,笑容谄媚。
谁能拒绝得了这么大方的师兄呢?
他边说边收起银票,生怕君逐云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