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廷鹤被亲得脑子晕乎乎的,朝后退去,背完全抵在后面的椅背上,抓着伶舟樾的手指曲起,手背青筋凸起,却只是虚虚碰着她的手。
在伶舟樾在连番攻势下,他的喉咙越发干渴,渐渐没了抵抗,薄唇微张,小声嘟嘟囔囔道。
“当真了,当真了……”
伶舟樾这才满意地停下,俯视他红透的脸和双耳。
小样,这点口是心非她还是看得出来的。
李廷鹤抬了抬眼,目光往上移,停在她的嘴边,仰着头,唇瓣微张,如同干渴的鱼渴求着水。
伶舟樾看出他的意思,刚刚她亲了他整张脸,独独没有碰到他的唇。
她指腹按在他唇上摩挲,李廷鹤喉结上下滚动,浅金色的眼中满是渴求。
她嘴角微微勾起,还以为过了这么多年,李廷鹤接触的女人多了,不像以前那么好哄。
没想到他居然还是那么好哄,亲几下就好了。
她没有动,李廷鹤直起身子,凑近几分,若有似无的呼吸扑在她的脸上,气息越发滚烫。
“两位,谁要诊脉啊?”
花三七的声音突然从门边冒出。
李廷鹤动作顿住,温柔的目光愣了半息瞬间化为凌厉,越过伶舟樾望向大门处,眼中杀气腾腾。
花三七一看情况不对,装瞎当什么也真没看到,转身出去。
“哎呀,有人看到摄政王和王妃没啊?屋里没看见那两人啊。”
李廷鹤:“……”
伶舟樾:“……”
趁着人还没走远,伶舟樾赶紧把人叫回来。
花三七提心吊胆给伶舟樾诊脉,余光轻易瞥见旁边李廷鹤漆黑如墨的脸色。
周围被低气压笼罩,空气冻结一般,她连说话都要谨慎小心,先打一下腹稿。
“这个……王妃恢复得不错,就是……内里还需要调理一下,恢复内力的事……不能着急。”
她说到最后,下意识望向李廷鹤。
毕竟这话是他教她这么说的。
伶舟樾的目光顺着去望向李廷鹤,目光纯真,嘴上却是一点也不留情。
“你让她这么说的?”
“当然不是!”花三七连忙出声,语气激昂:“王妃,你这么说就是在质疑我的医德。”
她话音落下,紧接着李廷鹤清冷磁性的嗓音低低响起。
“嗯。”
咔嚓——
花三七好像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
她不要面子的啊?
这让她以后在外面还怎么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