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冢听得好笑,这是知道自己的斤两想要拿运气来试试啊!“我看你也读过几本书,若是本城主给你这个机会,你敢不敢接受?”
这么快就能打入第敌军内部了吗?张景显然被天上掉下馅饼砸晕了,好半晌都没回答。
余由蓝有些急了,自己刚刚还在针锋相对的女人,一下子摇身一变就变成自己同僚了?那可不行。
“城主,府医还没过来呢!此时说这些话,恐怕为时过早。”余由蓝剜了一眼张景,像是警告她识相点。
张景心里乐,但她不敢表现出来,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了一般,“我愿意,多谢城主。”
府医过来对着几道菜仔细检查,也未发现什么异常,花冢这才道:“好,本城主就喜欢爽快人,以后你就是我城主府的幕僚了。”
“现在大人看我还像奸细吗?”张景示威似的问了余由蓝一句。
一副初涉官场的楞头青模样,余由蓝心里直骂,可花冢在这里她也是不敢在乱说什么,“不像。”说完,余由蓝一甩袖子就走了。
当了这么多年官,第一次在一个小兔崽子身上跌了一跤,这口气,她一定要从那小兔崽子身上找回来。
“忘了问,先生贵姓?”花冢问,她神情温和,就连在身边伺候的下人都能察觉到她待那女人的不一般。
“在下姓张,单名一个景。”张景只答她问到的,多的一个字也不多说。
花冢对于她这副老实巴交的模样,很满意,打趣道:“就这么呆,到时打仗了你不会要和别人说不能动粗吧?”
听着眼前人的揶揄,张景直接开口:“不会啊!我会随机应变,能打就打,打不过就跑。”
她实在不想为花冢出谋划策,以求尽快取得人的信任,她不能把枪口对准自己人,所以她打算走那种要愣不愣的路线。
总之,她是不会让花冢慧眼识英雄的,到时候惺惺相惜,自己会误了大事的,现在就很好。
见人不太能言善道,花冢让下人带她下去休息了。
花冢对于眼前女人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容忍度,就因为她有五分像自己的娘,自己在面对她时,总是会下意识地放松警惕。
这不是一个好现象,可她却意外地很享受,要怪只能怪自己娘走得早,说不定,她在进京的路上还多了几个孩子呢?
这世上再次有了与自己血脉相连的人,哪怕她是母亲在外的私生子,她也认了。
自己的长相更像爹爹,她认不出自己正常,可张景那和娘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样子,她绝对不会认错的。除了母女没人能这么相似。
上次在城门一别花冢本不欲打扰她的,可她自己闯到了自己跟前就不一样了。
回到房间的盛浓,也可以说是张景,简直不知道自己哪里露出了狐狸尾巴,怎么就让余由蓝闻着味儿了,在江南两人就不是很对付,现在又让她给盯上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