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你能时时刻刻盯着我?”万温玉气急了什么话都往外说。
盛浓被气到,双手狠狠掐住万温玉的肩,“你要是敢,我不介意和万家玉石俱焚,我要你所有在乎的人都给我孩子陪葬,你大可放心试试?”
即使后背疼得要命,盛浓还是不愿意露出脆弱的一面,她面上依旧十分强硬地放着狠话。
“无耻。”万温玉手上用劲掰开了她禁锢住自己的手。
他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又感觉一切正常。
盛浓身形摇晃了一下,她站定了之后,依旧不肯示弱。
此时的两人就像是两只通过不断试探对方底线来确定自己在对方心里地位的孤狼,一旦低头,便是一退再退,满盘皆输。
二人都不愿意做率先低头的那一个人。
“如果你说,你不想生下我的孩子,那玺儿又算什么呢?我逼迫你的?”盛浓质问。
万温玉扭过头去,他简直要气笑了,谁不知道,万家小公子自从被她救下后,就非她不嫁了。
问出这么个鬼问题。
“不小心失足怀上的。”万温玉丝毫不慌,游刃有余地怼着她。
盛浓只觉一股热流涌向她的脑中,双眼紧闭向后倒去。
万温玉见她没有出声,一回头,正好看到她紧闭双眼,朝后倒去。
身体做出的反应比脑子更快,万温玉赶紧过去接住她。
一手扶住她的后背,湿湿的,不对,这个触感,万温玉换了一只手扶住她。
满目刺眼的红色映入眼帘,万温玉眼前浮现下午管事公公的话,三十大板。
“来人,快来人,请大夫。”万温玉朝门外喊道。
盛浓被扶到床上趴着,万温玉看着她被血染红的里衣心疼不已,难怪她是穿了一件宽大的衣物过来的,也难怪被自己推开时,身子踉跄了一瞬。
紫楹看着万温玉自责的神色,开口劝慰道:“没事的,王爷定会无事的。”
大夫来后,将他们所有人都请了出去,一盆盆鲜红的血水从房内被端了出来。
余梓艾听到消息也赶了过来,“你瞧,她心里还是有你的,只是女人们大多都爱嘴硬。”
“王君可不要把自己心疼坏了。”
万温玉自责的情绪,被他的打趣消散了些不少。
“真的没事吗?”万温玉还是忍不住担心。
“除了遭些皮肉之苦,其余的我就不知道了。”余梓艾吐吐舌,“天色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大夫出来了对万温玉说:“贵人背后的受伤面积不小,需得安心静养,不然伤口反复撕裂,就有感染的风险,到时恐怕要用刀子一点点剔去伤口腐肉。”
“带大夫下去领赏。”万温玉交代完,就迫不及待进去查看盛浓的情况了。
他用手在盛浓的脸上滑动,细细描摹她的眉眼,“你也是,让让我不行吗?”
“现在人还晕在了我府上,不丢人吗?”万温玉轻声呢喃。
想是突然想起什么,吩咐了人替盛浓告了一周的假。
“也就是我心好,不然一杯茶泼在你伤口上,你马上就醒了。”
万温玉絮絮叨叨,他用手撑着下巴,难得见到这么安静的盛浓,一不小心就多说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