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严韫是不是好心,总之她也不想顶着红肿成了核桃般大小的眼睛,出去见人。
董氏善解人意倒是不担心,就是严凝和严谨那头,恐怕不能轻易逃过去。
尤其是严凝指不定要怎么笑话讥讽,若是严韫不说,沈辞宁今日原也是打算不出门,让底下去找董氏说身子不舒坦,不过去用膳,她实在没什么胃口。
昨天哭得伤心,那起子干呕的劲还没有消散。
“公子也太不知节制了,竟将您折腾成这样。”边给沈辞宁上药边说道。
香梅不清楚两人在榻上闹了难堪,沈辞宁素来隐忍,在花圃散心时也没有提及太多。
还以为昨日蜜里调油,严韫又与之前一般控制不住力道了,沈辞宁身上痕迹多得不可控制,以至于哭得双眼红肿,神色恹恹。
直到少女忽然说了一句,“香梅,你说我是不是嫁错了?”的话出口之后。
香梅忽然吓了一大跳跳,不敢确定问道,“小、小姐,您说什么?”是不是她听错了。
少女神色怔愣,看着铜镜中哭得眼睛通红,小脸都肿了起来,憔悴不堪的自己。
她的身子比先前好些了,心里的乏累和疲倦只多不少,几乎要把她淹垮了,甚至她有了轻生的念头,从前都不曾这样过。
少女垂下睫,避开眼不看铜镜中的自己,目光落在妆奁台上的梳篦上,眼眶子酸。
香梅半蹲到沈辞宁的面前,追问她,“小姐,您到底是怎么了?”一切不是好好的吗?
公子一直回来留宿,跟小姐也比新婚的时候还要浓情小意,小姐掌了家,眼看着日子越过越是顺遂,怎的忽就这样说了?
“小姐,是不是昨日大小姐过来,叫您心中不痛快了?”
沈辞宁没有吭声,香梅给她端来了消暑的冰镇过的荔枝酸梅汤,“近来广陵热了,心里头躁呢,您喝点酸梅汤,解解疲乏。”
“小姐有什么话不要憋在心中,尽可与奴婢说了就是。”
沈辞宁借了酸梅汤,缓慢搅动着汤勺,没有喝。
“。。。从前在家中,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一门心思想着出去看看外头,后来。。。”紫荆花廊下偶遇到了严韫,她便更想出来了。
再知道两人身份有别之后,沈辞宁便一直在院中,再未出去过,只是将心思藏在了心底,旁人未曾得知。
阴差阳错,得偿所愿?
少女忍不住呢喃,“或许,一开始就不应该是这样,是错的。”
她当时若是-->>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