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东的蚬子哟,它不仅仅是大,它还特别的肥。巨大的蚬子放在铁丝网上,被炭火满满地炙烤着,原本湿润的贝壳上开始慢慢地变干,但是着蚬子明显还能坚持一下。
烤蚬子最大的优势就是不用翻面,只要等着它自己张开就能吃。
小舅舅还点了一份辣炒花蛤,别说,这小花蛤用各种复杂的调料这么一炒,别有风味,而且这小个头,吃起来就像瓜子似地,一个接一个地停不下来。
烤蚬子已经有的开始爆开,趁着这个时候,三个人开始倒酱汁,酱汁看起来很简单,路爸路妈用筷子沾了沾尝了尝,也就是酱油耗油和芥末,有道是简单的调味那食材就应该很好吃。
小舅舅倒是有点不一样,他打算延续辣炒花蛤的味道,直接把炒花蛤的酱汁倒在碗里,然后又拿了一个小碟子装芥末酱汁,想了想又跟服务员要了蒜末和姜末。
搞里,统统搞里。
路爸看着有些羡慕,这里里外外的,好像能多出很多味道。
随着蚬子一个个的爆开,蚬子内部的汁水不停地在炭火里发出啪啪的声音,这是在提醒诸位,可以开吃了。
小舅舅眼神开始乱飘,他倒要看看这姓路的有没有把第一个蚬子给姐姐。
第一个啊,这个信号很重要,小说电视剧都是这么写的,目前他身边这些个偷偷摸摸的那些人也是这么干的,有的直接喝辣椒油。
哇咔咔,姓路的,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
小舅舅:(⊙?⊙)???
路爸路妈俩人伸手示意了一下,然后各自开始夹蚬子。
这个,给我整的有点不会了呀,你们俩这种默契是怎么办到的呢?
公务员的标准手势?我不知道的另外一种境界?
我感觉你们在相互撩骚,可是又没有外面那么花里胡哨。
路爸路妈俩人倒是没什么讲究,这蚬子看着就又大又肥,路爸小心翼翼地夹起,要稍等一下,这个贝壳此时非常的烫,里面的肉和汤汁也需要注意,这时候就是酱汁发挥作用的时候了,把蚬子按在酱汁里,甚至接触酱汁的一刹那能听到“刺啦”的声音。
蚬子泡在酱汁里,迅速降温,然后沾满了酱汁的蚬子又被夹起,送入口中。
先是酱汁的鲜辣,紧跟着一口咬下去,肥肥的蚬子就爆炸,内部的水分瞬间喷发,一股大海的咸味和鲜味就迸发出来。
黑龙江人对于贝壳类的内部构造起名就十分的简单,贝壳里长长的舌头,这个叫贝尖,里面掌管两侧肌肉闭合的瑶柱,这个直接叫干贝。当然这些也都是干货市场传过来的,那时候干货到底比鲜货多,而干货市场那些人又是从大连山东河北那边进货过来的,保不齐的这些说法就是那边的说法。
这鲜货它和干货就是不一样,贝尖柔嫩,瑶柱粗软,比起干货,少了些嚼头,但是多了些生气,至于贝边,那根本嚼不到啊。
路爸路妈俩人很满意,于是又开始夹起来。
小舅舅则完全不一样,先是把蚬子吹凉,然后连着蚬子里面的汤汁一口干。
纯粹的原味,最原始的鲜甜。
接着是酱油拌的蒜末和姜末浇在蚬子肉上一口干。
哇,味道开始浓郁。
紧接着,又拿了一个,就着辣炒花蛤的酱汁浇在蚬子肉上,再一口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