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吗?”她狐疑的挑眉,“我怎么觉得这种毛病是你的专长?”
“什么毛病?”
“指使别人的毛病啊。”她眯起眼,戳着他的胸膛,“我们这几天,不都是照着你的意思在做吗?”
他把双手搁在脑袋后,志得意满、嘻皮笑脸的看着她说:“那是因为我是对的!”
她瞪着他,“曾剑南先生,你不懂得什么叫谦虚吗?”
“我没学过那个字。”
阿南挑起眉角,笑笑的说,回答得毫不客气。
他那半点也不害臊的痞子样,让她好气又好笑,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你这个无赖。”
她笑着拍他的胸膛,却被他抓到怀中,啃着她的唇瓣,笑着说:“偏偏你就喜欢我这个无赖啊。”
恬恬俏脸一红,伸手推他,“谁——”
她才吐出一个字,他已经笑着以吻堵住了她的嘴,伸手撩拨她的欲望。
这男人真的是个无赖。
这几个晚上,他借着一次又一次的机会探索她的身体,发掘连她自己都不晓得的敏感处,他知道每一种会引起她颤抖的方式,亲吻爱抚她全身上下每一个地方。
很快的,她就无法再继续思考,只能紧紧的攀着他,任他带她推着她,直达那燃烧着七彩的天堂。
性爱是最好的安眠药。
做完爱后,她总是很快就睡着,但这一次,她却迟迟无法入睡。
身旁的男人,已经睡着。
他照例睡在外侧,强壮的手臂环着她。
这里只是一处稍微往外凸出的山岩,虽然不能挡风,但十分干燥且宽敞,附近也没有什么大型野兽出没,他用干枯有针刺的树丛,在通往这边的地方,做了简单的围篱,防止响尾蛇爬过来。
所以她应该可以安心的入睡。
但她却睡不着。
一个热闹温暖的家。
她不断的想到他今晚所说的话。
一个热闹温暖的家。
那是她心底深处,最私密的渴望。
她从来没和人说过,他却知道。
这个男人总是能一针见血的看见问题所在,他聪明、强壮、幽默,还有坚强的意志力,而且脑袋非常清楚。糟糕的是,在这几天中,他一点一滴的穿透了她的防卫,占据了她的心。
身前的男人,不断散发着热气。
他身上的淤青已经开始消退,她看着这个勇敢的男人,心口不由自主的紧缩着。
她害怕自己已经开始爱上他。
从来没有人让她如此着迷,她才认识他五天,她却觉得自己已经认识他一辈子了。
这或许只是暂时的迷恋,她曾这么想过,危机下产生的激情,总是不长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