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悠然递给了秋玉茗一双手术用的手套。消毒方面直接用的是喷雾式的,做好准备后,抹上药水,顺着伤口处划拉开了真皮层,露出了背上那把匕首,所在的肌肉层。
“撑开。”舞悠然喊道指点了下位置,秋玉茗立马二话不说伸手拉开花开的伤口,显出卡着的匕首。
舞悠然一把将匕首拉出来。血顿时喷了起来,若非已然给姑苏中允深度麻醉,这会定会痛醒。
秋玉茗看着舞悠然熟练的挥舞着手中精巧的利刃。看着她穿针走线的在被刺穿的心脏处缝合着,那动作熟练,那针脚非常的漂亮,丝毫看不出这是一个对于刺绣一塌糊涂的人能够显露出的功力。
这无疑让秋玉茗都有些怀疑,莫非舞悠然的针线活唯有在救人缝伤口的时候才令人刮目相看,放在女子的刺绣上面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了。
一番全心全意的治疗之后。舞悠然只觉得脑子一阵胀痛,有点用神过度了。
最后一针缝合完毕之后。舞悠然在伤口处撒上了止血丹捏碎的米分末,看着伤口恢复的状况良好。基本上已经快要与未曾受伤时差不多了,方才让秋玉茗松了手。
剩下就没秋玉茗什么事情了,她最好最后的缝合工作即可。
轻吐出一口胸怀中的浊气,喂了姑苏中允一粒生血丹,检查了一番身体状况后,舞悠然让秋玉茗为姑苏中允将放在一旁的外衣穿在身上后,方才敲了敲布巾,示意外面守着的春花秋月将布巾开个口子让人出来。
舞悠然一出来,却见姑苏长安立马奔了过来,张了张口却是欲言又止,不过眼中的担忧之色却是毫不掩饰。
“人已经没事,只需要好好休息便可无碍。你们可以将人带回去。”舞悠然开口说道,身上衣襟裙摆处还沾染了血渍,看得有些渗人。
小楼噗通一下就给舞悠然跪下了,直接磕了三个响头,砰砰砰的很是用力,一下子就已经血肉模糊,三下连头骨都有些许裂纹,至少也是个轻微脑震荡的结果,可就算如此,小楼还是忍着疼,不管那血流的架势,直接说道:“多谢小姐救我家公子,以往是小楼的错,待得公子痊愈后,哪怕你要将我的命收去都可以,我觉不眨一下眼。”
小楼如此作为舞悠然反倒是刮目相看。
至少这小楼虽然对她有过不利的行为,可至少对姑苏中允忠心耿耿,死而后已。
“不必了。你只要好好的顾着你家公子,别来找我的麻烦,我就谢天谢地了。至于你,往后你我井水不犯河水,就当从不认识,也没有一点关系,你不是我的父亲,我也不是你的女儿,彻底断了这份父女关系,自此桥归桥路归路,永不相干。也劳烦你不要再来找我麻烦。为此免费告诉你一件事,也免得你们为了姑苏家的继承人之事来烦我。其实姑苏中允是你姑苏长安的亲生儿子,我可以用我的医德作担保。也就是说,他才是你们姑苏家最合法的继承人,并不是外人。”
姑苏长安本以为会遭受舞悠然的又一番冷嘲热讽,却没想到她居然要与他断绝父女关系。
舞悠然的断绝关系让姑苏长安意外,虽说血脉关系不是说断就断的,可终究没想到她这般不屑一顾。
这个是意外,那么接下来姑苏中允是他亲生儿子这个消息无疑让姑苏长安觉得不可思议。
只是舞悠然以她的医德发了誓,也即是说这事情不会有错。
那若真是如此,那他岂非……
姑苏长安的脸色立马随之一变。
再抬眼时,舞悠然一行人依旧转身下了山,只留下他与小楼,还有躺在亭中的姑苏中允三人而已。
“咳咳。”
“公子,你醒来真是太好了。公子,你身上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可要马上告诉我才是。”小楼激动的说道,扶着姑苏中允起了身。
姑苏中允神色微微带着一丝丝错愕。
“我居然没死,只是觉得伤口处还有些疼之外,只是身子有些虚弱而已。没想到她的医术果然如同传闻中那般离开,这种环境下,竟然可以将我医治到这种程度。”
“中允。你的伤势……”姑苏长安欲言又止道,显得有几分激动却又不知如何开口才好,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我感觉还不错,没什么大碍。”姑苏中允应道,神色中俨然也有点异常,也不知是因为听见了舞悠然临走前的那番话,还是因为他为舞悠然挡了姑苏长安的那一刀,总的来说,就是两人间隔了点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略有几分生疏的味道。
小楼自然是知晓刚才舞悠然说过的话,将二人之间的气氛有点异常,眸子微微转动,忙道:“公子,悠然小姐一行人已经下山了,我背你下山吧。”
“哦,好。”姑苏中允点头应道,让小楼将他背在背上准备离开。
“等会,将这布收了,这东西价值不菲,拿回去清洗一番后还给悠然姐姐,若是不小心损坏了,就找人寻找类似或是更好的送过去才行。”姑苏中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