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时二十五分,在阿伦戴尔城堡东侧石桥哨卡处突然遭到了两百多名手持弯刀和弓弩的人的袭击。
他们的目标非常明确,就是要趁全城大乱之际攻入阿伦戴尔城堡。
这场突袭战的规模已经明显超过了凌晨的那场战斗。它也再次为这个已经陷入进乌烟瘴气中的峡湾小城增添了重重的一笔。
在所有阿伦戴尔人的眼中,整个王国在短短两天之内就从平静祥和的美好之地变成苦难四起的战争炼狱,是让人无论如何也无法理解和接受的。
这一切究竟因何而起,恐怕因为惶恐已经不安于舍的阿伦戴尔人难以去认真的思考了。他们当中大部分人心里现在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活下去。
“砰!”
“砰!”
一颗燧发枪的弹丸从巴塞摩左耳朵边上擦了过去,留下了一道小伤口。
同时这位上校也叩响了自己手里的燧发手枪,击中了刚刚朝他开枪的人。
对方本来是用弯刀做为武器的,只是在打斗中这个人从一位守卫石桥的阿伦戴尔士兵手里抢到了一把长杆燧发枪,便想着试试它的威力。
于是他挪到战团的边缘,朝在场的一个阿伦戴尔军官,也就是巴塞摩,举起了枪。
只是这个人似乎并不会使用它,摆弄了半天才将枪打响,而且射出的弹丸也偏离了目标。
而巴塞摩在与两个敌人近身缠斗的同时恰好注意到了那个朝他举起枪的人,便用力击退面前的两个人,同时拔出自己的燧发手枪朝对方也开了枪。
射出的弹丸准确地命中了那个人的脑袋。
然而巴塞摩举枪的右胳膊还没落下,一把弯刀就直接朝着他的右肩砍了过来,如果不及时闪躲的话,这刀足以将他的右臂整个斩下。
千钧一发之际,一把剑从巴塞摩后面突然凌空横斩而来,在擦过他的右耳朵之后直接打到了正在奔他右肩而来的弯刀的刀面上。
“叮!”
一声脆响过后,那把弯刀在剑的横斩之下被击偏。让前者的刀锋擦着巴塞摩为躲避这次的弯刀斩击而急急放下的右臂而过。
这位上校立即明白刚刚有人在他身后挥剑拯救了他的右臂。不过他没有立即回头查看是谁救了他。而是直接迅速向前踢出左腿,将刚刚用弯刀攻击他的人踹倒在地。
与此同时刚刚挥剑的那个人也从巴塞摩的右后方蹿至他的身前,同时再次出击的剑锋直接划过了另一个举起弯刀准备朝前者发动攻击的人的喉咙,使其当场毙命。
巴塞摩这下看到了,原来刚刚出剑碰刀并斩击了另一名敌人的人原来是一个身形很瘦削的女人。
而这个女人他也见过,就是下午才与自己就城堡防务事宜进行交接过的,阿伦戴尔陆军“番红花”团中的老年上尉女军官,苏珊。
虽然这位上校知道那位眼前刚刚救了自己的老太太身上肯定有两把刷子。但这次的亲眼所见更加加深了他的印象,同时让他对后者钦佩不已。
要知道对方可是一届女流,而且还比同样已经步入老年的自己大上三岁,但身上的军人气质和战斗素养却一点儿也不输自己。
借着击退另一名敌人的短暂空档,苏珊回头瞥了一眼巴塞摩,以确认后者有没有受伤。之后她便又挥起手中的剑融入到石桥上的战团当中。
在参加完凯伊临时组织的紧急会议之后,巴塞摩在石桥哨卡这里部署了五十多名火枪营的士兵,分散于桥的两头,与在城堡两道大门之上的城墙甬道值守的士兵一齐进行防守。
他本以为这五十多条长杆燧发枪的阵势已经可以震慑住任何打算从这里进入城堡王宫的不轨之徒了,但他还是没有料到仍旧会有敌人组织起数倍于他们的人手,手持冷兵器就敢于与他们直接对抗,强攻城堡大门。
这伙敌人在打了石桥哨卡一个出其不意的同时,已经与这里的守卫短兵相接,使得燧发枪的优势根本发挥不出来多少,让这些已经习惯于用枪的火枪营士兵不得不用剑和矛与敌人搏斗。
城堡的两道大门此时已经紧紧关闭,以防止参与这次突击的敌人进入到王宫广场之上。但同时也断绝了这批火枪营士兵获得来自城堡内部支援的可能性。
而混乱的城区里现在也看不到有任何支援到来的迹象。
所以巴塞摩现在也只能带领这五十多名士兵与这二百多敌人拼死战斗,力保城堡大门不失。
不过好在虽然城堡里面的士兵出不来,但他们可以登上在大门之上的城墙甬道里,居高临下用燧发枪和弩箭朝下面射击,为在石桥上与敌人缠斗在一起的同袍们提供有限的援助。
而且石桥本就是城堡大门这里唯一可以进入的通道,虽然敌人人数占优,但一时间也无法快速通过石桥来到大门下面尝试破门或者攀墙。
因此这里的战斗现在已经进入激烈的胶着。
可形势对巴塞摩他们依旧不利。毕竟来袭的敌人明显都是有过相当的战斗经验的人,虽然都是用的冷兵器,又顶着城墙上射来的弹丸和弩箭的不时攻击,但在与他们这群士兵短兵对战的时候几乎一点儿都不落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