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子,军子,哥几个一瞅,不用非得等代哥打呀,无非他去在那瞅着点,动手不还是咱们吗?咱去就完了,等他回来事办完了。
也行,大伙瞅瞅三哥。这时候三哥是二把手,马三在这想一想,也行啊,那走呗,咱就直接去,就不等他了。
五雷子一瞅,人我带来了,60台车坐满了。说着话,三哥一摆手,从八福酒楼出来了。一瞅这阵势,60台悍马,真吓人。
到了承德,五雷子一瞅,我领这些哥们儿来,得叫我出风头,不就老地雷吗,你把他号给我。马三竖起大拇指,那你办吧。五雷子拿号给拨过去了,老地雷,知道我谁不,你谁呀?我五雷子,我谁?咋的呀,有事啊?你挺牛逼啊,我听说你找个什么哑巴斌呐,你跟我代哥装逼,你不打亚东吗?来来来,你在哪里,我找你去。
哑巴斌在旁边问,谁呀?五雷子到了,哪个五雷子,唐山的,老狠了,家里边儿那钱多的,老牛逼了,啥意思?要打我呗,你叫他来,我见识见识。沙场这帮人不在这呢吗?电话啪一把给抢过来了,在沙场呢,天顺沙场,你过来吧,等你啊。啪电话一挂,你知道五雷子是谁不,爱谁谁。斌哥,这五雷子可闹着玩的,他阵仗老大了,多大阵仗敢玩命啊?
你斌哥我行走江湖,就凭俩字,哪俩字啊,一个狠,一个猛,叫他来,你把兄弟给我准备好了,我上门口等他去,沙场足足给备了30来人,哑巴斌这一瞅,够了,兵不在多,在勇,一手掐一个大五连子,后边别个短把子,瞅这阵势,像个大杀,斌子也问,大伙有认识我的吧,知道斌哥,挺猛挺狠,等他来,我看能怎么的。
说着话也就半个小时,五个九大劳一露头,斌子就瞅见了,那不马三的车吗,我知道他,马三都突突我,再一看,不对,车不少,斌哥,这车不少啊。
没事,我看看他谁。我告诉你们,社会打仗就那么回事儿,人多人少不重要,气势不能倒,你们全给我摆出一种敢玩命的态度,全一个脑袋,谁也不比谁多个脑袋,打他身上他也疼,干他两响子他也死,就在这站着,我不在前面呢吗。
三十来人一瞅,眼见着车开过来了。马三、五雷子、丁健、孟军、郭帅还有五雷子带的护矿队,200多人全下来了。
斌子在这,马三啊,我告诉你,五雷子一摆手,打他!你妈的!哐哐哐直接是一顿平推,不用说场面话,就是个猛。正光车都没下来,门口30来人打倒20多个,跑进屋也就三四个。
斌哥挨三响子,两把五连子就开一下,后边短把子都打丢了。五雷子一摆手,往屋里打,除了干活的不打,屋里看场子的全崩倒,老地雷跑都跑不了,五雷子就照玻璃上打,都不用丁健他们上,自己护矿队那帮人就站门口干。
正光就抱个膀在这瞅着,跟丁健说,五雷子真狂真牛逼啊,咱代哥要有五雷子的财力,无敌了。从下车开打,也就五分钟,干倒一大片。
三哥在这说,老五,走吧,差不多了,这就行了。咋的,怕来阿sir啊?那指定的啊,等会儿,来,给我一个家伙事儿啪一薅过来,站窗户边往里瞅,你们谁是老地雷?我是我是,五哥,我服了,我不打了,哐的一下子朝老地雷肩膀崩的,给打躺地下了。
家伙事儿往身边兄弟手里一撇,一招手,大伙上车。车队开走了,上了车往回走,这边都已经出承德了。
三哥还在兴奋中,五雷子真牛逼啊!五雷子一摆手,我就不待了,我就道奔济南走了。我让这帮兄弟回唐山,我就带身边几个兄弟上济南了,你跟代哥说一声,行行行,你放心吧。
那我走了,一摆手,200来人都走了。
三哥他们往北京回,眼见着还有一半路程就到北京了,电话响了,聂磊打来的。拿起来这一接,我到承德了,哪个沙场,你怎么没到四九城呢?我跟满林一起到的承德,半路上满林问我去哪,我说去承德,他问代哥呢?我说应该能在承德等着吧,满林就说直接上承德吧,这不就到了。
我们都走了,打完了,那我俩白来了。满林在旁边说没事,你告诉马三,咱打他回勺。问哪个地方?满林让我问你在哪个地方?天顺沙场。好了,啪,电话一挂。
火枪队加聂磊的兄弟,人不多,五六十人,没有五雷子人多,但是这五六十个个顶个都是选手。120前脚把人抬到车上,准备往医院拉,满林聂磊到了,十五台车迎面开过来,老地雷一瞅,怎么又来车了?这是干什么的?
哑巴斌躺在急救车里翻着白眼,喘着粗气,感叹道,一定要做个好人啊。护士把话传过去之后,老地雷回复一句至理名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说完话,急救车拉着哑巴斌往医院去了。
聂磊从车上下来,朝着老地雷一摆手,哥们,问一下是天顺沙场不?对,买沙子吗?聂磊一点头,是就行了。我问下谁叫老地雷?老地雷直摇头,不知道。聂磊一瞅,你妈的,我看你就像。
刘毅打他,刘毅把五连子一拿,哐哐开崩,老地雷抱着头往自己车里钻,跑的时候小腿被崩了一响子。等老地雷上车之后,司机一脚油门就跑了。
李满林下来之后,沙场人都跑没了,让火呛队朝着沙场,空放了几十响子。聂磊往过一来,满林,五连子打的准不,干什么?现在整个沙场能打的就剩下对面的半扇玻璃。咱俩比划比划,看谁打的准。聂磊一瞄,哐一响子没打碎,满林哈哈一笑,放了一响子也没打中。刘毅瞅都没瞅,反手拿着五连子,哐一响子,直接干碎了。
李满林一回头,你妈的,就显着你了。聂磊满林下来不到两分钟,收个尾,转身领着六十多个兄弟开车走了。
刚走不到十分钟,阿sir赶来扑了个空。
在路上,宋伟把电话打给聂磊,拿起来一接:“哎,老四,磊哥,我到沙场了,都没人了,你来干啥?”没人不行,来都来了,我和侯毅、冷三遇到一起了,冷三在车里端着炮和我显摆,告诉我花生米都上满了。“老四,真没人了,都拉医院去了。唯一剩下的半扇玻璃,还让刘毅给崩了。”
宋伟一听,那我们去医院找他。别别别,老四,别打了,不行,我们去医院找他。”啪,电话一挂。转身三人奔着医院去。在路上的时候,宋伟从马三口中得知老地雷运输车队停车的位置。三人一合计,去医院不好打,人都在手术室里,转身奔着停车场去了。停车场里四十多台大挂车,宋伟、侯毅、冷三哐哐开崩,十五分钟车全崩稀碎。三人也撤走了。
等大伙都回到四九城,马三招待大伙吃饭,除了五雷子不在,大伙都在。代哥当天晚上回来,到夜总会和大伙一碰面,马三把情况和代哥一说,代哥都懵了:“那你们这…哥,拉倒吧,真给打服了,打懵逼了,就哑巴斌都没影子了,打没了么,将将保住命。
我还得去一趟啊,你们都去完了,我没去,亚东那边算谁的啊,我得去一趟啊。”“哥,这还去啊,那得去啊,走吧。”大伙辛苦一趟,再去一趟吧。当天晚上到医院,老地雷是刚推出来的,走廊里边全是代哥身边大哥级的兄弟,小弟都在楼底下。门一推开,一进屋,老地雷就瞅了一眼,因为下午他全知道了,车、沙场全给砸了。门一推开,代哥往屋里头一进,他从床上咕噜下来了。
你站起来,代哥,我服了,别打了,除了命不能给。要啥给啥,你们怎么打成这样了?亚东那笔钱给拿回来行不行?不难为你吧,那钱压根就取不出来。代哥,我打发人去取了,根本就取不了。那存折是存的死期,那哑巴斌呢?那哑巴斌现在就剩一口气了,再打这人就没了。
马三点点头,确实,那人基本上就废了,再打就真打没了。他要没了,咱们还麻烦,留着他一口气得了呗。来来来,我都准备好了,一摆手,旁边那兄弟给拿出来了一张存折,哥,你给亚东给谁都行,我错了,别打了。
代哥一瞅都准备好了,而且大伙都劝别打了,再打都有点过了,丢咱名了,走吧。打这屋里一出来,后边喊了一声,代哥,仁义啊,这是真给打服了。
回来代哥亲自到顺义,把这钱给了亚东,也同时把这情况都跟亚东说明白了。亚东嘴上表示了感谢,代哥挺愧疚的。亚东当时跟代哥说了一句最重要的话,走江湖的难免,我的腿没瘸,养一阵指定是能恢复。这事是我自己办的,与你无关。话是这么说,代哥还是挺愧疚的,也算欠亚东个人情。
过了挺长时间以后,老地雷恢复了,又接着干沙场,可让亚东给熊屁了。亚东最牛逼的是要钱,亚东帮他卖沙子,卖沙子的钱都到亚东这里。五个沙场,四个归亚东。
当天晚上打完老地雷回来之后,又隔了一天,领着二管子和老管子到天上人间去吃饭,在那里喝酒,真把梁海玲给叫来了。梁海玲来了以后,老管子反倒不那么了,因为代哥在,他也不好意思,整的特别正经。
梁海玲人都过来了,说大哥,我搂着你呗。大哥,我想跟你亲近亲近,咱俩喝个交杯酒呗。老妹啊,大哥一辈子为人,行的正,坐的直,光明磊落,江湖中人,义字当头,尤其到外地了。哥们安排,咱不能叫哥们丢人。
代哥都看直眼了,加代啊,来,咱俩就不论爷俩了,你跟二管子各论各地,以后我跟你论哥俩,你管我叫大哥,我管你叫代弟,行不行?来,咱俩整一杯,老妹啊,你就跟别人敬酒去。等酒局一散,马三送他回酒店,走到半道,三啊,你再给我安排一个呗。安排什么?闷一炮呗。刚才人太多了,都瞅着呢,不好意思。那走吧,我领你换个地方。爷俩玩了好几天,之后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