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毫忘记了还盘磁带。
早年的磁带还是挺抗放的,一盘磁带一个小时左右,这俩人硬生生把这盘磁带放到了声音都快劈叉的程度。
小舅舅其他歌唱的一般,但是这张学友的歌,有20多首闭着眼睛都能唱出来。
就是那盘磁带里的歌。
就是小舅舅的模仿能力不行,要不然他能连劈叉的地方都还原的尽善尽美。
闷热的夏天的晚上,劈叉的磁带开始播放,小舅舅无奈地带上耳塞。
即便带上耳塞,也依然能听清歌词,还好,其他的噪音可以过滤。
不过这种静音耳塞也有一个缺点,它能过滤一定程度的各种噪音,但是就好像在撒了一堆钉子的地里走,有那么一两个特别长的钉子,你也不太会在意,但是要把这些小钉子都给盖上,那特别长的几个钉子,它就非常的显眼。
这种毛病在现在的降噪耳机上也有所体现,打开降噪开关之后,确实什么地铁的声音、走路的声音、小声说话的声音这些都能过滤。
但是这时候要是有一个正常说话的俩人在你身边,那这俩人的话就特别清晰,反而让你的注意力全都给吸引过去了。
在这种环境下,超出歌曲声音的那部分,就特别的突出。
还好,俩人通常也就是三首歌的时间。
之后卫生间里潺潺的水声就能被耳塞过滤出去了。
夏天,风扇吹出的风是热的,凉席是不敢翻身的,一翻身,就能把自己给烫醒。
但是也不能用其他的布料,刚来南方的小舅舅不明就里,用了跟家里一样的海绵加棉布的组合。
结果就是半夜翻身一个激灵,开灯查看,床单上湿了一大片,小舅舅甚至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尿床了,但是看了看位置,内裤是干的,再躺回去,才反应过来,这一大片是自己的汗啊。
难怪南方的朋友都睡硬板床和凉席,不是他们喜欢,是只有这个组合它才不会被自己的汗给湿醒。
入乡随俗,小舅舅撤掉了海绵和棉布,在干巴巴的床板上铺上了凉席。
小舅舅本来习惯侧睡,但是胯骨和硬板床的接触面实在是太小了,于是学会了躺平。
但是无论多热,一条布要盖在肚脐上。
这种情况下,其实,都不是睡着的,是晕过去的。
还不能翻来覆去,只能硬挺着,挺到自己昏过去。
身体一点点的沉重,思绪一点点的模糊,
快了,快了,
一只脚忽然一颤,这是身体在睡觉前的巡检,看看自己这身体到底是死了还是睡了,怎么半天都不动弹。
有反应,嗯,是要睡了。
睡吧,睡吧。
风扇依旧左右摇头,卫生间的水声也停止了。
小舅舅终于睡……
猛地弹起身,打开灯,巴掌拍在床上。
巴掌大的黑影忽然飞起,一个后来大家都习以为常的词儿,
贴脸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