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玩意儿也算是“御赐”了吧?
不知怎么地,我又想起我那个怀表来了。这是王翰林当年给我的,一直陪着我,此刻还在我身上。对了,那个本来帮我挡过枪应该是坏掉的怀表居然突然完好如初,我至今百思不得其解。
伸进箱子的手摸到一支钢笔状的东西,于是我随手抽了出来。
但当我看见拿出来的东西的时候,不禁头皮一麻。
那的确是一支“钢笔”,但不是普通的笔。
那是杨六奇给我的,一支看起来是钢笔,实际上是武器的“钢笔枪”。
这东西我在我们的年代看资料是看过的,是这个年代的特工人员专用的暗杀利器。
我很好奇他哪儿来的,因为我看过的资料上,好像日本人并没有搞过这东西。
“我动用关系定制的,只做了几支……不到万不得已千万别用。”他说道。
哪儿有那么多的“万不得已”啊!我记得他把那个帮我伪造的日军“士兵证”给我的时候也这样说……
“总之吧,这玩意儿关键时刻能救命。”他摊摊手道。
我晃晃脑袋,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先抛开——我的脑袋实在运转不过来。
我又掏了掏,终于掏出一张信纸来。
嗯?
我记得这好像是杨六奇那小子给我的密写信纸……
我本来想换一张的,但终于发现我自己竟然掏不出一张正常的纸来。
行吧,反正用着呗。
“慧卿……”
我提起笔,写了两个字,但千言万语,一时竟然不知道从何说起。
不对!
我突然想到,这信如果落到日本人手里,对“家里”肯定不好。
我连忙调整了一下,在“慧卿”前面加了个“李”字,略一思索,写下了如下文字。
“李慧卿女士台启,久未通信,万分抱歉。此前贵号所询生丝熟地当归之事,尚未有头绪。他日方便,在下定亲上门致歉。”
我想了下,又加一句:
“贵号所产香水,颇有功效,可取一观。”
我收笔,把信纸折了个方胜,收在怀中。
此时我又碰到怀里的怀表。
我取出怀表,打开。
秒针依然在走,我看了下,离锦州似乎还有不短的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