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廉时没说话,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如刀锋般冰冷寒冽。
林帘的怒火就像打在一团棉花上,半点着力都没有。
她冷声,“停车!”
“……”
“我要下车!”
“……”
“湛廉时!”
“……”
不论她怎么说,怎么拉门,门都是纹丝不动。
湛廉时更是。
唯有车速在不断飙升,外面的景物一闪而过,如闪电般。
林帘看着前方被速度模糊的景物,弯唇,“湛廉时,你想死吗?”
她看向他,男人侧脸冷到极致,没有一点温度,感情。
就像他是毫无感情的行刑者,午时三刻到,他便挥刀。
她嘴角的弧度深了,轻声,“那我们就一起死好了。”
说完,她抓住方向盘,用力往旁边打。
湛廉时,你不要命了,我还要什么命。
这辈子,我的人生在遇见你那一刻碎成了粉末。
既然如此,我们就一起下去,看看那个被你舍弃的孩子。“赔。”
薄唇里吐出一个冰冷的字。
林帘手握紧,抿唇。
他竟然要她赔。
林帘看着湛廉时,他不是说笑,一双湛黑的眸子里尽是冰凌。
“好,我赔,我会联系你助理。”
说完,手一松,西装外套落地上。
不多的重量落在地上,激起了一层灰。
林帘转身离开。
一件西装外套,他不稀罕,也不差那个钱,他却要她赔。
那她就赔好了。
而在她转身的那一刻,周围的气温变冷。
似寒冬腊月般。
司机见林帘就这么走了,看湛廉时,男人一身的冷冽,一张立体的脸更是像冰雕般。
冷的摄人。
司机立刻低头,不敢再看。
这样的湛总,很是可怕。
突然,沉冷的嗓音落进耳里。
“车钥匙。”
司机愣了下,很快反应,把车钥匙给湛廉时。
刚递过去,钥匙便脱手,甚至脱手的时候,钥匙在手里划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