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柒显然理解错了,反问道:“你嫌样式不好看?”
客京华连连甩头,纠正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丞柒向他跨了一步,整个人贴到客京华胸膛上。
隔着一层蚕丝好死不死地摩擦到肿痛的伤处,客京华不由拧起眉下意识后退。
丞柒一勾指将人生生扯了回来,客京华这下是真的疼到龇牙咧嘴了。
“客少爷未免太无情了,爽的又不止我一个人。”丞柒微眯笑眼,调笑间赤裸裸的露骨,“昨晚哼哼唧唧叫我主人的是谁啊?哭着求我。。。”
“嘘,别说了别说了。”客京华实在是听不下这不堪入耳的话语里,抱住丞柒腻歪道:“我爱你,主人。我好爱好爱你啊。”
丞柒搓了搓他蓬松的发顶,哼笑道:“我也爱你,小狗。”
与此同时,远在一方的天玄街。
孙羽竹向庞宁鞠了一躬,讲道:“先生,按照您的吩咐已经把事情办妥了。”
庞宁专心致志地端详着关在玻璃瓶中的浮生听梦,“客多多人呢?”
孙羽竹答:“跑了。”
庞宁追问道:“齐昭炀人呢?”
孙羽竹答:“逃了。”
“这你也配叫办妥了!?”庞宁猛地扭过头冲他大吼道:“除了他们两个其他人杀不杀有什么大区别吗?!”
孙羽竹支支吾吾道:“也不晓得是谁走漏了风声,居然让他俩先逃了。”
庞宁一改怒态,喜笑颜开道:“当然是我那料事如神的好徒儿啊~”
孙羽竹被他这个变脸速度弄得一愣,也乐呵道:“那现在咋办啊,先生?”
“小竹啊,这不是你需要操心的。”庞宁放下手头的玻璃罐,和善道:“你的当务之急是想方设法地杀掉客多多,明白了吗?”
孙羽竹有些为难,“可是先生,他一旦进了宫基本上就没那个机会了啊。”
庞宁淡定自若道:“这还不简单,只消你拖住客京华十天半个月,这事就自然而然地成了。”
孙羽竹问道:“先生有何妙招?”
“你瞧。”庞宁以手指着桌上的鹿皮版图卷,分析道:“从曌陵赶到仙台山至少有个七八天吧,你在召集仙台山诸位高人陪他打个三天三夜,这不就轻而易举地拼够十天半个月了!”
“轻而易举?”孙羽竹不禁疑惑,“我们仙台山凭什么和这客家小子打三天三夜?”
“所以那时我叫你留几个活口啊。”庞宁颇为俏皮地对孙羽竹眨了眨眼,笑道:“清楚该怎么做了吧?”
孙羽竹比了个大拇指,夸赞道:“先生果真是智谋非凡啊!”
“诶~小伙子有眼光。”庞宁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励道:“清楚了就快去干,好好干总有富贵享。”
待孙羽竹离去后,庞宁一收嬉皮笑脸斟酌起来,嘀咕道:“梵獠死了。。。何不应也死了。。。老第司那边大势将去北境也被夺了实权。。。”
半刻钟权衡过后,庞宁哈哈大笑道:“好一招顺水推舟啊,徒儿!”
一切的失败总是有迹可循,庞宁慢慢从蛛丝马迹中窥得了暗地玄机。
石海城七十万子民惨死于殓尸囹圄,接踵而至的是祭天鼎的活人炼油,以及多地的无端群众丧命。
妖化人间是庞宁蓄谋已久的计划,若是人间冤魂累积久久不散便足以借煞气还妖魂。
失忆的客京华无意中向何不应泄露了梵獠的消息,引导何不应前往石海城,直接拆庙和破坏吊尸棺两举迫使梵獠提前苏醒迎战何不应。
此番独一的不确定性便是共生咒的解除,丞柒赌了一把,赌剑宗是否能与妖王一战,赌客京华的命数本不该终结于此。
想到这,庞宁还是露出了嘲讽又欣慰的笑容,感叹道:“你和我也没差多少啊,置他人如棋子生死皆为利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