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元蘅把丝巾收进袖子里:“方才觉得头疼,现在好多了。”
“朕听闻方才太师进宫来了,可有什么事?”皇上问。
“只闲聊了一些家常,修建别苑之事,本是一件高兴的事,如今又叫停,父亲为国为民,宁愿委屈了自己,皇上一定要对父亲多加褒奖。”
“那是自然,朕把先皇后宫里那座红珊瑚赏给太师,皇后看如何?”皇上说。
“那便谢过陛下了,我陪陛下去赏花吧。”傅元蘅终于喜笑颜开。
夜深了,煜王单手撑着奏章还在秉烛夜读。
自他从战场回京,他便让朝臣的奏章都送来他这里,不必再去劳烦傅太师。
权势、富贵并不能使他快乐。
他既要了这个位置,定是要对萧氏祖宗和南景百姓负起责任。
皇上年幼贪玩,他多次督导过帝师勤加指导,他已打算,待皇上亲政之后,便舍弃权势、兵权。
走遍南景、北昭、宁国一边寻找子悠,一边完成他在弘文殿未完成的那本着作《南景全书》。
夜里即使点足了烛火,看的久了,眼睛都有些模糊了。
他闭眼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喊道:“楚余。”
一个侍卫推门进来:“王爷,楚大人还未回来。”
他抬头看了一眼来人,是他新提拔的贴身侍卫聂冰。
他说:“知道了,下去吧。”
曾几何时,他读书到夜里,楚余都会给他端来羹汤。
成亲后,便是念儿为他送汤,催促他早点休息。
如今念儿不在,楚余也不在,一股凉意由心而生。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聂冰又推门进来了。
用托盘呈着一样东西,碎成两半的木头娃娃还带着残血,粘上了泥土。
“王爷,丹阳府在江边挖到了此物。这娃娃模样跟王爷您一模一样,许是什么人用您的小像行巫蛊之术,对王爷您不利啊。”
萧忆安只望了那东西一眼,便急忙起身。
“走,我们去丹阳。”
“现在?”聂冰望着外面已经漆黑的天色,很是难以置信。
元宝日日都来等着接子悠。
他从不进门,一身黑衣,抱上一把剑往门口站上那么一站,英气逼人,活像府衙的差役来拿人。
出出入入的公子大爷们都避嫌的躲在一边。
起先吴妈妈不在意,见他日日都来,吴妈妈忙去对明月说了此事。
明月气呼呼的来门口赶他走:“我说这位官差大哥还是江湖大侠,咱们这里都是正经做生意,若有什么不妥之处,您到里面来坐着说,您这一副夜叉门神的样子往这儿一站,谁还敢来咱们这里寻欢作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