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斯用浅色花环扎起标志性的双马尾,泳衣紧贴身体曲线,环顾四周,其他成员的造型也基本换汤不换药,无非是发型和泳衣连体还是分体的区别。
下午和他人有约,做过拍摄顺利的祈祷,她在脚底踩上沙子的第一时间就知道不妙。
太热了,今天。
随着拍摄时间增长,临近中午,目之所及,蔚蓝色的天空不见一片可遮荫的云,阳光直晒下,大面积裸露在外的皮肤几乎隐隐有灼烧感。
每个人一完成自己部分的拍摄,就逃难一般远离沙滩,到屋檐下狂呲防晒喷雾。
摄影师同样也肉眼可见晒得鬓角淌汗,但检查过片子,还是决定最后再加拍一组集体照。
“欸——”
现场的怨念声不绝如缕,只不过小女生的叽叽喳喳,清脆又娇嫩,聒噪却并不烦人。
异性摄影师的年纪不大,这种模式的指责,其实内心暗自受用。
他指着一旁安静待机的陶斯,玩笑一般地安抚劝说,
“嗐,你们多跟人桃桃学学。”
蒋一瑶说:“嘻嘻,桃桃指不定在心里怎么骂人。”
陶斯没澄清反驳,掂了掂手里作为道具的空椰壳,见摄影师直直看过来,大眼睛倏地一眯,脸蛋白里透红,笑得像糯米糍流芯儿,
“老师,快点儿呗。”
虽然一整个上午,隔着摄像头拍了不少这张笑脸,但工作以外头一回直视,摄影师还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弄得心跳加速。
他顿了顿,鬼使神差地开口:“被美少女骂,听起来也很不错啊。”
汪诗琦举起小风扇,对着脸呼哧呼哧吹开刘海,抑制住想翻白眼的冲动,
“小哥哥,本来天热就烦,别整尬的了。”
紧赶慢赶,户外部分的拍摄总算结束,进到室内,身上的装束由泳装换成水手服,趁这会儿的间隙,工作人员推进几个大保温箱,招呼众人吃午饭。
蒋一瑶一边挑开菜里的肥肉,跟陶斯闲聊,
“你看到官方号发的公开招募了吗?头一回吧,听说这次来面试最小的还不到15岁…啧啧。”
ovo组合不是毕业制,但成立后不免有人员变动,发生主动或被动的因故退团,但补位的成员不是本身就小有名气,就是工作人员发掘来的潜力股好苗子,此前从未有大规模的选秀。
是为新组合招兵买马还是现有组合的成员失业危机,目前尚未有明确的结论。陶斯只留心蒋一瑶的后半句,用筷子夹一朵西兰花送进嘴里,随口接话道:“好小。”
蒋一瑶忙不迭点头表同感,
“对吧对吧,太冲击了。”
两个二十岁的女生间产生这种感慨讨论,一是因为不满十五是客观意义上的年少,二是因为当下暂时忘记了自己入团的年纪也不过在十五六岁。
时间的节点一旦被越过,再回顾提起就变成无限远去:还不满十五好小,十五六岁好小,十七八岁也好小。
然而抵达二十岁,年岁好像只是白白过去,对未曾谋面的后辈,除了干巴巴而没有说服力的“快逃”,前辈们一路下坡的职业生涯,令其提不出任何值得参考的建议。
或许累积下了有效经验,但这些经验只能在严方仕那里发挥效力。